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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药香牵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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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齐国安布有些颤抖的手,那手正握成拳藏在袖子里,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接着又缓缓上移,落在贺景春低垂的、露出一段脆弱颈线的侧脸上,那一段脆弱的颈线在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也格外易碎。

值房内静得可怕,只有四人细微的呼吸声,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苗院使才缓缓收回手,沉声道:

“王妃通晓医理,平日里身子倒也保养得宜,只是先天的不足非朝夕之功可补。春夏季可服人参养荣丸,益气健脾;秋冬季便用金匮肾气丸,温补肾阳。每日须坚持食补,滋养气血,那些个寒凉、甜腻之物万不可碰,否则咳势定会加重。”

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贺景春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瞟了朱成康一下,随即垂着眼帘,缓缓道:

“老臣有十二字箴言,乃是胜过一切灵丹妙药的不死方:戒惊、戒怖、戒怒、戒忧。王妃可效法古人寄情山水或游艺于书画,使志意和平,切不可再忧思多虑,徒增内耗,伤了根本。”

齐国安一听便知,贺景春嫁给朱成康之后定是心绪不宁,思虑过重,加上雁喜有时报信过来说朱成康如何对贺景春,这才让他旧疾加重,咳嗽愈发频繁。

他实在不忍再听下去,只含着泪定定地看着贺景春,贺景春与他对上眼神,忙露出一抹浅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自己,一切安好。

苗院使说罢,便转身出去写药方了。

“哦?思虑过甚?”

朱成康脸上的笑意未减,眼神却骤然冷了下去。

他缓缓俯下身,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搭上贺景春的肩头,指尖却猛地用力,嵌入那单薄的肩胛骨,贺景春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却强忍着未曾出声。

朱成康的唇几乎要贴上贺景春的耳廓,用一种亲昵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低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一旁的齐国安听得一清二楚:

“爱妃在王府之中锦衣玉食,仆从环绕,还有本王陪着,有何思虑可言?莫非…… 是在思念什么旧人不成?”

他说话时,目光如冰冷的毒蛇,紧紧锁住齐国安瞬间煞白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

贺景春浑身僵硬,连呼吸都窒住了。他感到肩上的手指如同铁钳带来阵阵钝痛,也禁锢了他所有想要辩解的冲动,他知道,此刻多说一句只会给齐国安招来更大的麻烦。

齐国安连忙伏下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王爷明鉴,王妃初入王府,诸事尚需适应,心绪难免波动,并非有什么旁的思虑。若是有,也是思念家里的兄弟骨肉。”

朱成康直起身,搭在贺景春肩上的手并未松开,反而像抚弄宠物般用指节缓缓摩挲着他的颈侧,那动作带着一种昭然若揭的占有欲:

“齐院判说的是,想来也是如此。既是如此……”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戏谑的命令:

“齐院判是看着王妃长大的,最是了解他的体质。往后王妃的平安脉不如就由本王向圣上禀了,齐院判每月固定入府请诊吧。也免得本王的爱妃总惦记着这太医院的旧人旧物。”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贺景春的心头。

这看似能让他们师徒每个月见面,实则是将齐国安也纳入了他的掌控范围,若真是这样,每一次的请脉都将是一次在朱成康眼皮底下的、令人窒息的精神酷刑。

“微臣不敢。”

齐国安头垂得更低,声音却不卑不亢:

“王爷明鉴,并非老臣推诿,实乃职责所限,不敢僭越。院判主理宫中贵人诊治及紧急疫病方略,非奉特旨不得专司某府。此乃为避嫌,亦是为了公允。微臣若专司王府恐惹人物议,言太医院已为王府私用,于王爷清誉有损,还望王爷三思。”

朱成康满意地看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终于松开了贺景春的肩头,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甚至还体贴地替他理了理刚才被弄皱的衣领,语气温柔:

“既然病已看完,药方也开了,我们便不打扰齐院判办公了。”

贺景春缓缓站起身,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他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齐国安,与他对视了一眼,面上依旧强装着乐呵呵的模样,掩去了眼底的酸涩:

“那我们便告辞了。院判可要保重好身子,莫要太过劳累,万事都不必太过挂心。”

齐国安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乎红了眼眶:

“多谢王妃殿下关怀,老臣谨记在心。”

朱成康将这一眼尽收眼底,唇边的笑意更深,也更冷。他揽住贺景春的腰,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半强迫地将他带离了值房。

贺景春被他拽得踉跄,仓促间回头,只看到齐国安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脊背微微佝偻着,灰白的头发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叫人心头发紧。

“回头看什么?”

朱成康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深陷进贺景春腰侧的软肉里,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不等贺景春回神,朱成康已伸过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下颌,满是厚茧的指腹狠狠碾过他的皮肤,硬生生将他的头掰了过来。

朱成康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眼底尽是挑衅的嘲弄:

“今日叫你见了这一面,也省得往后你在本王的床榻上还对着旁人牵肠挂肚,污了本王的眼。”

这话如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贺景春心口,他素来温和的眼底霎时燃起怒火,胸腔里翻涌的愤懑压过了恐惧,猛地抬起手肘,狠狠砸向朱成康的腰侧。

朱成康早有防备,侧身卸去大半力道,另一只手如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他的手肘,指骨用力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贺景春疼得额角冒出汗珠,却不肯服软,梗着脖子回视过去,眼底的愤恨与屈辱像燃着的火星子,灼灼地烧向朱成康。

朱成康被他这副倔强模样激得发笑,俯身在他耳边咬牙道:

“怎么,这就恼了?贺景春你记清楚,你既嫁给我,你的心也该栓在我身上。齐国安也就罢了,以后若是敢惦记旁人,就不是见一面这么简单了。”

他说着,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拖着贺景春便往宫道深处走,任凭贺景春如何挣扎都挣不脱那铁钳般的桎梏。

直到那两道纠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道拐角,被朱红的宫墙彻底遮住,齐国安才缓缓直起身。

他的膝盖早已跪得发麻,起身时一个踉跄,伸手扶住了门框才稳住身形。

空荡荡的门口,仿佛还残留着贺景春温软的声音,他望着那方青砖地,强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一滴滴砸在身前的青砖上,晕开一小片又一小片的湿痕,像极了药碗打翻后在桌上留下的印记。

值房内的药香依旧醇厚,可齐国安只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想起贺景春方才强装的笑意,想起他眼底强压的泪光,心口像是被巨石碾过,疼得喘不过气。

苗院使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叹息道:

“王妃这身子终究是忧思太过。荣康王性情难测,往后王妃在王府的日子怕是难熬。”

齐国安望着窗外空荡荡的宫道哽咽道:

“这孩子自小懂事,从未与人红过脸,如今却要受这般委屈。是我无能,护不住他……”

在远处,一个女子的身影正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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