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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高祖武皇帝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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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打算攻打晋阳,辛卯日,他下诏宣布戒严,对外宣称要亲自率军征伐南朝梁国。还征调了河南各州的兵力,在洛阳进行大规模阅兵。那场面,南边到洛水,北边到邙山,魏主穿着军装,和斛斯椿一起亲临观看。

到了六月丁巳日,魏主偷偷给丞相高欢发密诏,说:“宇文黑獭(宇文泰)和贺拔胜好像有不轨的心思,所以我假装说要南伐,暗中做好防备,你也得配合我,给我点支持。看完就把诏书烧了哈。”高欢接到密诏后,回了个表章,说:“荆州和雍州那边好像真有反叛的阴谋,我现在已经悄悄集结了三万兵马,准备从河东渡河。同时,还派了恒州刺史库狄干等带四万兵从白道津渡河,领军将军娄昭等率五万兵去讨伐荆州,冀州刺史尉景等带山东兵五万、精锐骑兵五万去攻打江左。这些军队都听候您的安排。”

魏主一看,高欢这是察觉到我有别的打算了呀,就把高欢的表章拿出来,让大臣们一起商议,想阻止高欢出兵。高欢那边也召集了并州的幕僚们一起商量,然后又给魏主上了个表章,说:“我这是被那些小人给离间了,陛下您咋突然就怀疑我了呢。我要是敢对不起陛下,就让我遭天谴,子孙都死光光。陛下要是真心信我,就别让双方动刀动枪的,那一两个小人,您就掂量着把他们赶走呗。”

丁卯日,魏主派大都督源子恭镇守阳胡,汝阳王元暹镇守石济,还任命仪同三司贾显智为济州刺史,让他带着豫州刺史斛斯元寿往东去济州。斛斯元寿是斛斯椿的弟弟。可蔡俊不接受贾显智来代替自己的职务,魏主这下更生气了。辛未日,魏主又把洛阳文武官员讨论的意见整理出来回复高欢,还让舍人温子升写了道敕令给高欢,说:“我没费啥力气就当上了天子,要说生我的是父母,那让我显贵的就是高王您呀。要是我无缘无故背叛您,还想着攻打您,就像您发的誓那样,让我和子孙都倒霉。最近担心宇文泰作乱,贺拔胜响应他,所以才戒严,想着和您一起互相照应。可现在看他们的举动,也没发现啥异常。东南那边不服咱已经很久了,如今天下人口都减半了,实在不适合再穷兵黩武。我这人笨,也不知道谁是小人。之前高乾死,又不只是我的意思。您突然跟高昂说他哥哥死得冤枉,人的眼睛和耳朵可没那么好糊弄!听说库狄干跟您说:‘本来就想选个懦弱的人当皇帝,没事立个这么厉害的,结果不好控制。现在只要花十五天时间,就能把他废掉,再立别人。’这种话,明显是您挑拨有功之臣的,哪会是小人说的!去年封隆之反叛,今年孙腾逃走,您不惩罚他们,也不把人送回来,谁能不怪您呀!您要是对我这皇帝尽忠,为啥不把这两人的脑袋砍了送来!您虽然说往西去,可四路兵马一起进发,有的想南渡洛阳,有的想东进江左,说这话的人自己都觉得奇怪,听的人能不怀疑吗!您要是安安稳稳待在北边,我这儿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不会想着去打您;您要是带兵往南,就算您没一兵一卒,我也会拼了命跟您干。我本来没啥德行,是您立我当皇帝的。老百姓不懂事,可能觉得我还行。要是被别人算计,那就是我不好;就算被您杀了,被囚禁、被碾碎,我也没啥遗憾!本来希望咱君臣一条心,就像符契一样契合,没想到今天居然闹到这个地步!”

中军将军王思政跟魏主说:“高欢心里咋想的,那不是明摆着嘛。洛阳这地儿不适合打仗,宇文泰一心向着王室,咱现在去投靠他,再收复旧都,还怕搞不定吗?”魏主觉得挺有道理,就派散骑侍郎柳庆(河东人)到高平去见宇文泰,一起讨论当下局势。宇文泰表示愿意迎接皇帝大驾。柳庆回来复命。魏主又私下问柳庆:“我想去荆州,咋样?”柳庆说:“关中那地儿地势险要,宇文泰又有才能谋略,可以依靠。荆州这地儿不是啥关键地方,南边还挨着梁国的敌人,我觉得去荆州不太靠谱。”魏主又问阁内都督宇文显和,宇文显和也劝魏主往西去。当时魏主广泛征召各州郡的兵力,东郡太守裴侠(河东人)带着自己的部队到了洛阳,王思政就问他:“现在权臣独断专行,王室一天比一天没地位,咋办呀?”裴侠说:“宇文泰被军队推崇,占据着险要之地,这就好比自己手里握着武器,哪肯把权柄交给别人!就算想投靠他,恐怕跟从热水跳进火坑没啥区别。”王思政问:“那咋办才好呢?”裴侠说:“算计高欢,马上就有危险;往西去,以后也有顾虑。要不先到关右,再慢慢想办法。”王思政觉得有道理,就把裴侠推荐给魏主,魏主任命裴侠为左中郎将。

当初,丞相高欢觉得洛阳经历了太多战乱,想把都城迁到邺城,魏主说:“高祖在河洛定都,这是为子孙万代打下的基业;您既然对国家有大功,就应该遵循太和年间的旧事。”高欢这才作罢。到了这会儿,他又琢磨着迁都,派了三千骑兵镇守建兴,增加了河东和济州的兵力,把各州收购来的粮食,都运到邺城。魏主又给高欢发敕令说:“您要是想让大家心服口服,堵住别人的嘴,就把河东的兵撤回去,取消建兴的驻军,把相州的粮食送回去,召回济州的军队。让蔡俊接受替代,邸珍离开徐州,放下武器,解散战马,大家各干各的事。要是需要粮食,另外派人运送。这样那些说坏话的人就没话说了,大家也不会有疑虑和后悔。您在太原高枕无忧,我在洛阳也能安安稳稳当皇帝。您要是带兵往南,想看看咱这天下谁做主,我虽然不厉害,但为了国家和宗庙,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决定权在您,不是我能定的,这就好比堆山,就差一筐土就能成功,真替您感到可惜。”高欢又上表,把宇文泰、斛斯椿的“罪行”说了个遍。

“内核解读”

中大通六年(534年):北魏君臣的终极摊牌——洛阳与晋阳的决裂。当魏孝武帝在洛阳发布“南伐”戒严令,当高欢在晋阳集结十万大军“请讨荆雍”,北魏的命运已走到悬崖边缘。这场以“书信攻防”为主的权力对决,看似充满外交辞令的周旋,实则每一句话都浸透着刀光剑影。孝武帝的虚张声势与高欢的步步紧逼,最终让“君臣一体”的假象彻底破碎,为北魏的分裂敲响了丧钟。

“南伐”幌子下的生死博弈:孝武帝的试探与高欢的反击

孝武帝与高欢的交锋,从一场“各怀鬼胎”的“南伐”闹剧开始。双方都在用谎言包裹杀机,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真实的野心。

--孝武帝的“障眼法”:以攻梁之名,行伐欢之实。

孝武帝下诏戒严,声称“自将伐梁”,实则“欲伐晋阳”。他在洛阳举行盛大阅兵,“南临洛水,北际邙山”,试图用军威震慑高欢,同时秘密下诏给高欢,编造“宇文黑獭、贺拔胜有异志”的借口,要求高欢“共为形援”。这套操作的破绽显而易见——若真为防范宇文泰,何必调动河南诸州兵、摆出倾国而出的架势?孝武帝的小聪明,更像色厉内荏的掩饰:他既想除掉高欢,又怕打不过,只能用“南伐”做幌子试探虚实。

--高欢的“阳谋”:以退为进,逼皇帝摊牌。

高欢一眼看穿了孝武帝的把戏,却没有直接戳破,而是顺水推舟地上表:“臣今潜勒兵马三万自河东渡,库狄干等将兵四万自来违津渡……皆勒所部,伏听处分。”这份看似“奉命行事”的奏表,实则是赤裸裸的军事威胁——十三万大军分四路进发,名为“讨荆州”“讨江左”,实则形成对洛阳的包围之势。更狠的是,高欢在表中暗示“佞臣一二人愿斟量废出”,直接将矛头指向斛斯椿等帝党,逼孝武帝在“除佞臣”与“开战”之间做选择。

--书信攻防战:从伪装到撕破脸。

孝武帝见高欢识破计谋,只好“出欢表,令群臣议之”,想借舆论逼退高欢;高欢则“集并州僚佐共议,还以表闻”,赌咒发誓“若敢负陛下,使身受天殃”,同时反咬一口“为嬖佞所间”。双方的书信往来,从最初的“各说各话”到后来的“直接对质”,暴露了信任的彻底破裂:孝武帝指责高欢“四道俱进”包藏祸心,高欢则暗示“立长君不可驾御”,连废帝的心思都摆上了台面。

孝武帝的“西奔之选”:绝境中的无奈与分歧。

当军事威慑失效,孝武帝不得不考虑退路。是投奔荆州的贺拔胜,还是依附关陇的宇文泰?朝堂上的争论,折射出北魏皇室的绝望与挣扎。

--王思政的“关中策”与柳庆的“荆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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