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蓝图的二次具象化》(1 / 2)
镜中黑影未散
陈默已触到实验室积灰的镜面
废弃实验室的空气里飘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
混杂着灰尘的干涩
像有无数细的沙粒钻进鼻腔
陈默指尖刚触到墙角积灰的穿衣镜
耳廓就钻进一道阴恻恻的女人笑声——那笑声黏腻如蛛网
带着潮湿的霉味
反复缠绕着“再尿就杀了你”的低语
每个字都像沾了油污的针
扎得耳道发痒
他下意识抬头
镜底竟浮起一抹冷冽的剪刀寒光
锋利得能映出他紧绷的瞳孔
像极了记忆里某道挥之不去的威胁
指尖的冰凉顺着血管蔓延
爬过手腕
钻进心脏
他忽然想起叶子病历里“剪刀威胁”的记载
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黏住了后背的衣料
没等陈默缩回手
镜面突然涌出白茫茫的雾气
不是普通的水汽
是带着刺骨凉意的冷雾
撞在他脸上的瞬间炸开
《老房束缚衣》的场景赫然浮现——斑驳的墙爬满黑褐色霉斑
吱呀作响的木床腿缠着生锈的铁链
还有一个蜷缩在床沿的瘦身影
脊背佝偻得像被无形的重物压着
与此同时
左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像被人用带着砂砾的手掌狠狠甩了一巴掌
痛感真实得让他忍不住偏头
镜沿的棱角不知何时变得锋利
正深深刺痛他的指尖
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来
滴在镜面上
瞬间被雾气吞噬
虚幻的场景与真实的痛感交织
危机瞬间从意识深处穿透到物理层面
让他呼吸一滞
马涛在身后攥紧拳头
指节泛白地后退半步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镜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
动作和护工推掉叶子的书如出一辙
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黑痕
一本泛黄的书从镜里飞出来
“啪”地砸在地上
书页翻飞的声响里
夹杂着“捡啊”的嘲讽
那声音尖利又油腻
像有人含着口水话
黏腻滑腻的触感顺着陈默的手背往上爬
像有人用沾满油污的手反复抚摸
带着挥之不去的酸腐气
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喉咙发紧
黑影从镜中探出半透明的手
指甲泛着青黑
像是泡过污水
对着马涛勾了勾手指
“把你的痛苦转移给陈默
你就能解脱
”诱惑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穿透力
像直接钻进脑髓
马涛手臂上的数据流斑点突然灼热起来
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皮下扎刺
疼得他浑身发抖
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
电流滋滋作响
阴影在墙上扭曲变形
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把他藏在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
让他眼神里渐渐爬满疯狂
陈默猛地转头厉声喝止:“马涛
别被它蛊惑
”话音未
耳道就被混混的污言秽语灌满
那些不堪入耳的词句像潮水般冲击着鼓膜
带着酒气和烟味
仿佛那些人就站在身边
他看向镜子
镜中的身影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衣角沾满了黏腻的口水
后背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寒
仿佛正趴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四肢被牢牢按住
动弹不得
这种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让他呼吸都变得沉重
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马涛的眼神在恐惧和恶念中扭曲
瞳孔发红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一半是极致的痛苦
一半是疯狂的渴望
他突然扑向陈默
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力道大得让陈默能清晰感受到骨头受压的钝痛
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
镜中闪过陌生男人解开腰带的画面
那道刺眼的白光让陈默瞳孔骤缩
胃里一阵翻涌
而马涛手臂上的黑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蔓延
像墨汁在宣纸上晕开
灼烧的痛感让马涛嘶吼出声
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贪婪
陈默挣扎着靠墙喘息
鼻尖突然飘来一阵有机沙拉的清香
新鲜的蔬菜味与实验室的铁锈味形成诡异的反差
像一道突兀的幻觉
镜面上
一道红色的红外线光点来回晃动
像极了夜晚窗外的骚扰
精准地在他的脖颈、手臂上
所到之处
皮肤瞬间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瘙痒感顺着毛孔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