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永安肃营，血洗内军（1 / 2）

北边陈渊都起驾了，他还敢在南边赌命？”

幕僚低声问他：“大人，那咱们……接，还是不接？”

卢世恒想都没想：

“传令，封门闭城。”

“打也不打，降也不降。”

“告诉他们，吴郡无兵无粮，若要问罪，请自便。”

“但若擅闯一步，城中自焚。”

与此同时，乾元三路大军过潼关，第七日前锋便已横扫江北三郡。

所有观望州府，一夜之间全部表态：“迎乾元圣驾，愿为犬马。”

建康郡守赵崇，的信当日，连夜遣人进城焚毁“永安登基告示”，自称“此前受永安伪诏胁迫”。

三日后，赵崇亲自到江北渡口迎驾，请求“戴罪立功”。

陈渊未言语，只回了两个字：

“跪着。”

赵崇当场下跪，从辰时跪到申时，膝盖血流满地，才换来一句：

“削职为民，交城交兵交人。”

他毫无怨言，起身交印，只说了一句：“能不杀，我赵崇已谢天谢地。”

乾元南巡第十五日，陈渊御驾抵建康。

整座城没有任何反抗，官民出城跪迎。

三万人马直入东南，江南腹地门户尽开。

而永安帝陈昭，才刚刚在常州立营扎寨。

他至今仍不知，江北已失，建康已破，乾元正以疾风之势，向他扑来。

吴郡、松江、湖东、临海，江东八郡。

纷纷传出风声——永安撑不过一月。

而金陵。

朝中已有数人暗中私下收拾行李，准备“病归老家”。

甚至连永安军中，也有亲兵开始打听“乾元御驾南巡进度”。

陈昭站在地图前，一口气没喘匀，喉头发甜，一口血喷在了图上。

他慢慢坐下，扶着桌子，咬牙：

“都在等我死。”

“都等着我输。”

“可我现在要是退，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他回头看钱文德：“你说……朕该怎么办？”

钱文德没有回答。

他只是盯着地图，忽然慢慢吐出两个字：

“杀人。”

“杀自己人。”

“杀到没人敢动。”

“让他们知道，就算乾元来了，你也能先砍他们头。”

陈昭一愣，脸色苍白的像纸。

可他闭上眼，咬牙点了点头。

“好。”

“从明天开始——肃军纪，查后营，杀乱兵，杀谣言，杀一切动摇军心的人。”

“朕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朕死，也要死在前头，不是在后头被活活吓死！”

此时，乾元大军跨过江北最后一道防线。

陈渊披甲登舟，渡江前，他望着对岸天边淡淡晨光，缓缓抽出佩剑。

“永安的天，要塌了。”

常州永安大营。

夜深，兵营外哨声未断，营中却一片压抑。

昨日下令“肃军”，全军上上下下都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的气息。

白日里还有人偷偷议论“乾元大军渡江”，到了晚上，一个个都闭嘴了。

因为光是今天，就砍了十六个人的头。

有人说了句“乾元皇帝南下了”，当晚脑袋就挂在了营门口的枪杆上。

还有人偷逃，被斩；有人传信回乡，被斩；甚至有人梦话里说了句“陈渊要打过来了”——第二天就再没人看见过那人。

陈昭没疯。

但他确实在用疯的方式，给自己的军队打强心针。

营中，斩首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