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一套组合拳（1 / 2）

京城，李府密室。

此地虽是李文博的府邸，但此刻坐在主位的，却是悄然到访的柳文渊。

吏部尚书陈文都陪坐一旁，而李文博则坐在下首，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丝挣扎与难以掩饰的意动。

“李大人，”柳文渊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陛下派遣你为钦差，实乃对你寄予厚望，亦是给了我们一个拨乱反正的机会。萧无病此人，狼子野心，如今已是昭然若揭。他那份奏章，满纸荒唐，欺君罔上！若让其凭借那不明不白的凶器继续坐大，将来必成我大乾心腹之患，届时国将不国啊！”

李文博沉默片刻，缓缓道：“柳公，萧无病所为，下官亦觉不妥。然，陛下旨意是核查实情，下官……当秉公办理。” 他刻意强调了“秉公”二字，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柳文渊语重心长：“李大人，萧无病此獠不除，国无宁日啊！此番核查，关乎社稷安危，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李文博脸上挣扎之色更浓，他捻着胡须，沉吟道：“柳公，陈尚书，非是下官畏首畏尾。只是……这‘坐实’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若行事不密，被萧无病反咬一口，下官个人安危事小，坏了朝廷大事，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啊！” 他这话既表露了担忧，也隐隐是在索要更确切的保证和更周密的计划。

陈文都立刻会意，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李大人放心！一切自有我等在京中为你斡旋。你只需按计行事，拿到‘证据’。届时，不仅吏部左侍郎之位虚席以待，我等更会联名保举你入主都察院，掌天下风闻奏事之权柄！至于萧无病反咬？哼，只要‘证据’确凿，众口铄金，他便是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况且，他若敢动钦差，那便是公然造反，陛下必发天兵讨之，岂不正中下怀？”

李文博眼中贪婪与野心一闪而过，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重重一拍大腿：“也罢！为了陛下，为了这大乾江山，下官……便做一回这‘恶人’！只是，柳公，那些‘人证’……务必要可靠，要让他们把戏做足，尤其是那血状，需得……逼真！”

柳文渊满意地笑了：“李大人深谋远虑，放心，人证皆是精挑细选，对其早有安排，届时定会声泪俱下，状若癫狂，由不得陛下不信！”

……

中书省首府，钦差行辕。

李文博端坐堂上，面色肃穆，心中却带着一丝即将完成重任的兴奋与紧张。

连日来，他“明察暗访”，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

萧无病表现得异常“配合”。他恭敬地接待了钦差，对于核查要求，几乎有求必应。

他带着李文博参观了一处位于城郊、守卫“看似”森严，实则核心区域早已转移的“天工院”，里面陈列着一些粗糙的图纸和正在“艰难”尝试组装“迅雷铳”的工匠——自然是墨家父子安排好的演员和半成品。

当李文博“偶然”发现那处埋藏着“通敌信函碎片”和“僭越器物图样”的废弃宅院时，萧无病甚至还“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丝“惊慌”，随即又强作镇定地解释是“有人栽赃陷害”。

这番作态，在李文博眼中，更是坐实了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