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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灵异恐怖 >八零飒爽女主持,开局惊艳全场 > 第77章 她烧掉的第一本日记,藏着火种

第77章 她烧掉的第一本日记,藏着火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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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着小助理煞白的脸,那声音因激动和紧张而微微发颤。

苏霓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许文澜回来了。

这个名字像一枚深水炸弹,在她平静下来的世界里轰然引爆。

更让她震惊的是后半句——她直接去了市公安局。

这不是一个受害者寻求庇护的姿态,而是一个战士吹响反攻号角的宣言。

苏霓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对小助理丢下一句“所有会议推迟”,便疾步冲出了办公室。

车子驶出文化园,窗外的城市霓虹飞速倒退,一如她此刻翻涌不休的思绪。

她没有去公安局,那里现在必然是媒体的长枪短炮和无数双好奇的眼睛。

她选择回到自己的公寓,那个许文澜唯一知道的安全屋。

果然,两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门外的许文澜,像一把淬了火又浸过冰的刀。

她瘦了,皮肤是皖南山区阳光曝晒出的健康麦色,眼神却不再是那个在画室里迷茫脆弱的艺术家。

那双眼睛里,沉淀着风霜,也燃烧着某种决绝的火焰。

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只背着一个半旧的画夹,仿佛随时准备再次远行,又仿佛已经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我以为你会在公安局待一整晚。”苏霓侧身让她进来,递上一杯温水。

许文澜没有接,而是从画夹的夹层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被透明塑封袋包裹的东西,递到苏霓面前。

那是一只烧焦了边角的笔记本残页,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这是我十八岁那年,烧剩下的。”许文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拿到那份所谓的亲生父母资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哭,是恨。恨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丢下,更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靠一个天大的谎言活了十八年。”

她的手指隔着塑封袋,轻轻划过那一行被炭化的、几乎无法辨认的文字。

苏霓凑近了,才勉强看清那扭曲的笔迹——如果我不是许文澜,那我是谁?

一句来自过去的诘问,穿越了时光的烈焰,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在苏霓的视网膜上。

这不仅仅是一张纸,这是一个被强行割裂的灵魂在火中的哀嚎。

“现在呢?”苏霓轻声问道,她的目光从残页上移开,直视着许文澜的眼睛。

许文澜缓缓抬起头,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里,第一次透出一丝柔软的、几乎是恳求的光芒。

“我想试着……做回赵小雨。”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哪怕……只是多记住一天也好。”

苏霓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

这不是遗忘,而是找回。

对许文澜而言,成为赵小雨,不是退缩,而是向那个被窃取的人生发起的,最勇敢的冲锋。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

苏霓的脑海中,无数个念头在飞速旋转、碰撞。

《沉默的大多数》展览已经筹备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它需要一个灵魂,一个能引爆所有沉默者情绪的爆点。

“把它作为《沉默的大多数》展览的核心展品吧。”苏霓打破了沉默,语气坚定,“就在展厅最中央的位置,用最纯粹的光去照亮它。”她看着许文澜,“然后,你亲自来为它撰写展陈说明。”

出乎意料,许文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她的回答干脆利落,“我找回自己,不是为了用我的伤痛去换取别人的同情和眼泪。赵小雨的痛苦,不该成为许文澜博取名声的资本。”

苏霓一怔,随即笑了。

这才是她认识的许文澜,骄傲,决绝,带着宁为玉碎的刚烈。

她点了点头,赞许道:“说得对。那就换个方式。”

她的眼神亮了起来,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在她心中瞬间成型:“我们不展示你的痛苦,我们召唤所有和你一样的人。办一场‘匿名倾诉夜’。让所有曾经烧过日记、撕过信件、埋葬过真心的人,来这里写一封永远不会寄出的信。”

许文澜的呼吸一滞。

苏霓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展厅里不设顶灯,只点蜡烛。我们不安装任何高清摄像头,来的人不必登记,不必留名。他们只需要把那封装载着秘密的信,亲手投进火盆。火焰会吞噬一切,也会见证一切。”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许文澜眼中闪动的光芒,抛出了最后的构想:“而那些灰烬,我们会收集起来,混合特殊的固化剂,制成一块块砖。用这些砖,砌成‘记忆之厅’的地基。让那些被压抑的声音,成为我们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基石。”

许文澜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夜晚——烛火摇曳,人影幢幢,无数个沉默的灵魂在火焰前解开枷锁,完成一场盛大的、无声的告别与重生。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匿名倾诉夜”的消息,没有通过任何官方媒体,仅仅依靠口碑和社交网络的私密群组传播。

然而,活动当晚,暴雨倾盆,却有超过三百个沉默的身影,撑着伞,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文化园的展厅从未如此安静,又如此喧嚣。

没有灯光,只有上百支白色蜡烛在角落里静静燃烧,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摇曳,像一片灵魂的海洋。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的湿气、蜡油的香气,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的哀伤。

一个年轻的女孩,把一张泛黄的、反复折叠过的纸条投进火盆,火焰舔舐纸张的瞬间,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爸,我不是懒,我是抑郁了二十年。”

一个中年男人,烧毁的是一张判决书的复印件,纸页在火中卷曲,墨字消融,他挺直了脊梁,低声宣告:“我不该因言获罪。”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人,带来的竟是一整本陈旧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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