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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真相的火种已不可扑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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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前排的老张把保温杯捏得咔吧响,他这把年纪见过太多“喝茶”的手段,茶水越烫,话就越凉。

苏霓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那几个应届毕业生发白的指节上:“你们以为失败是因为策划不够好?

错。

是因为有人比我们更怕真相被看见。“

她转身从赵小芸手里抽过遥控器,视频重新滚动。

陈姨蹲在垃圾车旁的侧影被放大,她举着纸板的手背上爬满老年斑;周伯用手语说完“我要讨个公道”后,喉结动了动,像在吞咽没说出口的哽咽;议事会上,二十多只手机举成一片星海,照亮那个结巴的农民工,他说:“我...我有合同,红章的。”

“这才是输赢之间的距离。”苏霓的声音突然轻了,像在说什么珍贵的秘密,“有人用茶杯压着病历,有人用垃圾车挡着阳光,有人用沉默裹着合同。

我们的任务不是替他们赢,是撕开这些遮羞布。“她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瓶身凝着水珠,”全胜是幻觉,让更多人看清输赢怎么来的,才是我们要种的种子。“

散会时已近傍晚。

陆承安站在楼道里等她,西装搭在臂弯,领带松了两扣。

苏霓一眼就看出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那是他整理文件时习惯性扯松的痕迹。“去我办公室。”他没问会议内容,只递过一个牛皮纸袋,封条上盖着“机密”钢印。

推开律所顶楼办公室的门,落地灯在红木书桌上投下暖黄光晕。

陆承安抽出一沓文件,封皮上“非体制内容生产合规路径白皮书”的烫金大字还带着油墨香:“广电政策研究室的王主任今早打电话,说要把第三章‘民间表达默认存在机制’作为试点参考。”他翻开内页,指腹划过某段批注,“我加了紧急保护条款,你看这个——”

苏霓凑近时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新纸的墨香。

他的手指停在“匿名保护档案”那页,字迹是她熟悉的小楷:“通讯加密用的是我托人从硅谷带回来的算法,紧急撤离路线覆盖了十五个城市的废弃工厂和码头,法律援助通道...苏霓,”他突然抬头,目光穿过镜片锁着她,“如果有天你需要,这些档案能让一个普通人在七十二小时内消失在监控里。”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总说“规则比热血可靠”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涌的暗潮比任何承诺都烫。

她伸手按住他手背,触感隔着衬衫袖口依然清晰:“你总说我是破局者,可真正在织网的是你。”

楼道里传来老张的咳嗽声。

老头抱着个铁皮工具箱,裤脚沾着墙灰,正往楼梯间走。

苏霓追出去时,他正踮脚往“老张教室”的门框上贴封条。“留着吧,”老张把工具箱放在地上,掏出钥匙转了两圈,“墙皮掉了我补,磁带潮了我晒,就是那面黑屏墙...”他推开门,十二块小显示器依次亮起,陈姨的侧影、周伯的凝视、手机的星海在暗室里明明灭灭,“这些黑屏,比响着的喇叭更震人。”

暮色漫进窗户时,许文澜抱着设备箱穿过走廊。

她今天负责回收“破坏性测试”用的录音笔,箱子里的金属器件撞出叮叮当当的响。

最后一支录音笔卡在箱底,她蹲下身去够,指尖碰到存储卡卡槽时忽然顿住——这支笔的主人是《下岗名单背后》的女编导,按理说该格式化的内存卡,此刻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许文澜的指尖在存储卡卡槽上顿了足有十秒。

设备箱金属内壁的凉意顺着指节爬上来,她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这只编号072的录音笔属于《下岗名单背后》的女编导,按理说三天前就该完成数据清空。

可此刻存储卡上那道细微的划痕,分明是她亲手用记号笔做的“重点标注”。

“小许?”楼道里传来赵小芸喊人的尾音,许文澜猛地合上设备箱,金属搭扣咔嗒锁死的声响惊得她肩膀一缩。

她抱着箱子退到安全通道转角,背贴冷硬的水泥墙,指甲掐进掌心才压下颤抖。

三个月前女编导哭着说“苏姐,我妈高血压犯了”时,她就该猜到——那姑娘在交回设备前,偷偷把最锋利的刺藏进了最柔软的地方。

存储卡插入笔记本电脑的瞬间,电流声像潮水漫过耳膜。

接着是咳嗽声,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嘶哑,“李主任说,床位要留给能交押金的...我这病,治不好了...”女人的声音突然被喘息截断,“可我就想...死在干净的被子里,听着吊瓶滴答声走...”许文澜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阴影,她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血管突突跳着,像在替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疼。

“有些声音,我们现在还扛不住。”她对着黑屏的电脑轻声说,指尖悬在“删除”键上又收回来。

抽屉最深处的“影子人事库”加密盘闪着幽蓝的光,那是陆承安帮她做的双密钥系统,连苏霓都不知道的备份。

当“三十年后自动解密”的倒计时开始跳动时,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亮起——老张抱着铁皮工具箱经过,手电筒的光斑扫过她的脸。

“小许啊。”老张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门框,他没问她在做什么,只指了指她怀里的设备箱,“黑屏墙边框有块木刺,你带的刻刀能借我用用不?”许文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篆刻刀,金属刀柄在掌心压出红印。

她跟着老张走进暗室,十二块小显示器仍在循环播放那些被掐断的画面:陈姨的侧影、周伯的手语、手机的星海。

“就这儿。”老张用镊子夹起一根细木刺,“当年建这面墙时,台长说‘黑屏最安全’。”他把刻刀递给她,“现在我觉得,黑屏得有点记号。”许文澜突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蹲下身,刀尖抵住边框最隐蔽的角落,用力刻下“072”三个小字。

木屑落在她鞋尖,像某种沉默的证词。

当天傍晚,高书记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声浪传媒楼下。

苏霓从落地窗望出去,看见他下车时扶了扶腰——这是老毛病,腰椎间盘突出发作时的习惯性动作。

她迎到电梯口,高书记递来的文件袋还带着体温:“中央调研组的反馈,拟全国推广评估体系。”他压低声音,“但总局有人提议把你们列为‘重点扶持单位’,专项资金、事业编制都给。”

苏霓的手指在文件袋封口处顿住。

她想起三个月前在会议室说的“全胜是幻觉”,想起女编导颤抖的病历,想起许文澜藏在加密盘里的咳嗽声。“这是糖衣炮弹。”她突然开口,高书记的眉毛挑了挑,“收了,我们就成了新的门槛。”

当晚的紧急会议开了三个小时。

赵小芸在白板上写下“拒绝特殊待遇”时,钢笔尖戳破了三层纸;应届毕业生里最激进的小王涨红着脸说“我支持”,声音发颤;老张始终没说话,只是往保温杯里续了第七次水,水面倒映着他发亮的眼。

最后苏霓翻开财务报表,红色数字在投影仪下像团火:“年度盈余全额注入公益基金,资助基层独立制作人。”她敲了敲桌面,“我们要做的不是当门槛,是拆门槛。”

一个月后,苏霓站在老电视台演播厅门口。

铁锁锈得厉害,她用陆承安给的瑞士军刀撬了半天才开。

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当年那台老录音机还在控制台角落,磁带盒上的“Yx000”标签被岁月泡得发皱。

她把磁带插进去,按下播放键——熟悉的电流声后,还是一片空白。

“这里曾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轻声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便签纸,工工整整贴在标签上。

转身时,脚边的电线被碰得哐当响,天花板的钨丝灯突然闪了闪,接着一盏盏熄灭。

监控室里,老张摘下老花镜,最后一次按下录制键。

屏幕上,黑色背景里慢慢浮出白字:“本节目由无声处响起,永不封箱。”

远处传来年轻的笑声。

苏霓走到演播厅外,看见二十多个扛着摄像机的年轻人正往“公民叙事中心”走,其中扎马尾的姑娘仰头看牌匾,声音清亮:“原来真的有人,在等我们继续说话。”

风掀起她的衣角,带来隔壁传达室的报纸声。

老张举着新到的《中国广播电视报》喊:“小苏,头版说总局要出新规了!”她没接报纸,只是望着那群年轻人的背影笑了。

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她脚边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当年直播事故时,观众席亮起的手机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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