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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她还没发话,但规矩已经改了三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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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金字体写着:“关于召开省级档案数字化伦理研讨会的通知”。

会议议题栏密密麻麻列着十余项议程。其中一条极不起眼:

“探讨民间自发录证行为的历史价值与法律效力边界。”

老张没拆信,只是望着窗外淅沥的雨,久久未动。

而在无人注意的沉默里,开始酝酿。

雨停了,天光却未亮。

老张穿上了那件压在箱底十年的藏青色呢子大衣,领口磨得发白,扣子还是20世纪90年代国营厂发的铜质号牌。

他没坐主办方安排的专车,拎着一只旧帆布包,步行二十分钟走进会场——省社科院的小礼堂外已拉起红绸横幅,摄像机架得整整齐齐,记者们交头接耳,仿佛一场学术盛会即将揭开新时代的序幕。

可老张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合规化围剿”的开场戏。

议程过半,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教授清了清嗓子:“民间自发录证行为确有时代价值,但数据真实性难以把控、情绪化表达泛滥,建议归入‘非正式史料’范畴,仅作参考,不具备法律效力。”

台下一片附和声。

有人点头称“稳妥”,有人低声笑言“总算把野路子收住了”。

老张始终低着头,手指摩挲着帆布包里的磁带盒。

那是1993年春天,纺织厂最后一次职工大会的现场录音。

那天,女工王秀兰站在主席台前,声音颤抖却清晰:“我们不是机器!你们不能说关厂就关厂,说下岗就下岗!”三分钟后,录音被强行切断。

而此刻,这段声音静静躺在他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铁。

散场铃响。

人群涌动,主持人正要离席,老张忽然上前一步,将磁带轻轻放在她手中。

“标签上写着日期和名字。”他声音低哑,却不容忽视,“你听过就知道,什么叫‘活着的声音’。”

女人怔住了,低头看向那行手写体:1993年4月17日,纺织厂会议室,王秀兰口述。

她想问些什么,可老张已转身离去,背影佝偻却笔直,像一根不肯弯曲的钢针。

次日上午,一封ES特快专递送至会议秘书处。

信封很厚重,落款是全国三十个城市的退休工人联合会。

打开后,三百页A4纸整齐排列,每一页都贴着一段手机录音二维码,开头统一格式:

“时间:今天,地点:我家里,记录人:xxx。”

没有哭诉,没有控告,只有平静的陈述——关于养老金延迟发放、关于医保报销的阻碍、关于社区改造中的强拆威胁……一条条,一句句,全是体制缝隙里渗出的真实情况。

信末只有一行打印字:

“我们不是史料,我们是活着的证人。”

整个筹备组都震动了。

原定发布的会议纪要连夜重新修改,最终版本悄然替换了措辞:“应尊重多元证据来源的平等地位,在制度设计中保留其参与空间。”

与此同时,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判陆承安代理的网格员复职案。

法院认定:基层工作人员协助居民留存执法过程影像,属于履行公共服务职责,不构成违纪。

判决书最后一段写道:“公民对公共事务的知情权与记录权,不应因身份差异而被剥夺。”

法槌落下的那一刻,旁听席上响起压抑的掌声。

陆承安起身整理西装,并未多言。

走出法庭时,春日的阳光很刺眼,台阶下站着一名年轻辅警,制服笔挺,帽徽锃亮。

他反复解锁手机屏幕,指尖悬在某个App图标上迟迟不敢点下。

风吹起他的衣角。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点了“注册”。

陆承安站在阴影里,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照片角落恰好映出那行小小的白色标语:蜂巢镜像·为真实存证。

他没说话,只将图片发给苏霓,附了一句:

“第一批穿制服的记录者,已经加入进来了。”

千里之外,绿皮火车正穿行在连绵的丘陵之间。

苏霓靠窗而坐,膝上摊着那份《试点实施细则草案》,密密麻麻全是她的批注。

红笔划掉“技术统一切换”,蓝笔补上“本地化适配机制”;铅笔圈出“终端操作培训”一项,旁注:“谁来教?怎么教?教多久?”

她望着窗外飞逝的田野,油菜花开成一片金色的海浪。

指尖轻轻合上文件。

而在前方某地,高原刚刚放晴,风经幡猎猎作响。

一排崭新的智能亭伫立在广场边缘,金属外壳闪着冷光,屏幕上赫然写着“双语服务”四个字。

只是那切换按钮,藏文与汉字并列得如此生硬,像是被强行缝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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