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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瑜亮之会,江上的弈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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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久了也会痒。”

“要痒得值。”

——

第二日,新野。诸葛亮坐在法台后的小堂,逐条把“子敬桥”的通行细则写成浅近的文字:江东市券与新野借粮券互兑,江账签可换盐麻,‘奸、骗、抢’三斥与“婴儿先过”并悬。徐庶拿竹签去刻,笑道:“桥要写得明,人人看得懂。”

“桥被看懂了,才会有人去走。”诸葛亮道。

关羽进门,沉声:“江东的‘赌’已立,柴桑诸将多言‘先和后困’。张昭在朝中仍言‘保境’,主公平衡。”

“平衡是刀。”诸葛亮合扇,“周瑜把刀的柄放在主公手里,而不是把刃放在他说服之人眼前。江东内部,‘礼’与‘利’也在拉扯。我们要做的,是让‘礼’一边重一点。”

关羽点头:“当阳的粟已至,徐州旧部送来丝与白绫,义市再加两座棚。”

“好。”诸葛亮道,“让人看见‘桥’上有饭、有布。这些比千军万马都能安人心。”

——

许都。郭嘉伏案细听从江面来的碎报。随侍轻声说:“江东与新野 ‘合拍’,吕布自缚更紧,九锡之议再起又歇。江上诸军,约连成片。”

郭嘉咳了一声,笑:“好。这局像四人斗牌,各有暗藏。江东藏‘刃’,新野藏‘桥’,吕布藏‘笼’,主公藏‘看’。”他轻轻在图上的江面画一圈,“等‘看’成了‘见’,再动也不迟。”

——

三日之后,“试”。江心风偏东南,雾薄如纱。江东在中流以两只小船布“缝”,将细链绞在水底的铁桩上,链上系若干浸过油的麻索,外罩湿帆,遇风不燃,只在试处燃一线。周瑜立于舵楼,羽扇在掌中一合一张;孙尚香把凤翼收得极窄,像一束紧紧的翎。

江陵这边,张辽把“律”号斜入,令鼓先“空”,再“收”。聆风石的微响在他耳里现出一座看不见的门,他不急着过门,先在门前慢了一拍。对岸琴声在第三拍里藏了一个“压”,他未迎——是“忍”。等凤翼第二进时,他忽地以“斜剪”突避,把“疾轻”身子侧过去,门前只留一个身位的空,他自己不入,把空让给身后的一支小艇。那艇“呼”的一声掠过门,周瑜扇在掌心轻轻一扣:“他在借我‘疾’。”

“好看!”孙尚香眼里亮,“再试。”

第三次进门时,江心那条被遮住的链忽然被风“抬”起半寸,火“噌”地一细亮,随即被湿帆压灭,只留下烟。张辽在“烟”起时倏忽加了一记“空铃”,像在水里又开了一扇小小的隐门。凤翼齐齐收桨,桨叶起落如同一口气,一起一伏都在舷下。周瑜笑起来,不重,却真:“他‘空’的度,比昨日更短半息。”

“是个好对手。”孙尚香第三次说“好”。

试毕,江心水面只留下一丝被火去过又被水压住的痕,像有人用指甲在水上轻轻划了一条线,又被水自我治愈。两边各退一线。周瑜收琴,目光远:“七日后,‘困’便可借。——孔明的‘坤’,也到了要发一分的时候。”

——

七日前夜的“瑜亮之会”,第二幕在江陵法台下继续。诸葛亮持“子敬桥”的印,夜访江岸,张辽在“婴儿先过”牌下相迎。两人不道“敌”,先话“约”。

“辽将军。”诸葛亮拱手,“长坂之日,‘婴儿先过’,亮记之。”

张辽还礼:“‘空门’让人,辽亦记之。”

两人并肩而行,绕过聆风石。风从石背擦出叮的一声,象是江在向他们行礼。诸葛亮把“桥印”翻过来给张辽看:“此印,刻‘子敬’二字。桥非我私,江上共之。将军若遇人乱,先击‘空铃’三声,我自让出一线——非为我怯,为‘约’让。”

张辽沉默片刻:“孔明先生,你是江上的‘弈者’,却先掩刀,后出子。”

“将军亦然。”诸葛亮笑,“江上诸人皆弈者,刀都不是先出的。先出刀的,便不是弈者,是屠户。”

张辽眼里一亮,拱手再深一分:“愿后会不在‘刀’上。”

“在‘拍’上。”诸葛亮应。

——

七日后,“困”之夜。江风从北转东,水面像一片被刀背轻轻压过的布,柔中有筋。江东在中流布了三道“火索”,外罩湿帆,内藏细油。周瑜站在舵楼,琴未抚,先合扇:“不伤岸。”

“诺!”水军应声,凤翼前列如影。

江陵这边,张辽令“斜阵”为鱼鳞,腰部极软,前后呼应。贾诩在高台上远远看,袖中暗针摁平,自己也像被压住。他低道:“盲门三处,风若到,门若鸣——鸣则彼入,入则无门,便回。回时,半息之乱。”

陈宫摇头:“半息,莫伤‘约’。”

贾诩笑:“缝给风,不给人。”

鼓起。两边拍子在水上编织,像两种不同的纹交错而不相伤。第一次触“缝”,江心火如丝,一闪即灭,湿帆落下;第二次触“缝”,凤翼在“空铃”后瞬斜,桨划开狭小的水门;第三次触“缝”,周瑜刻意在第三拍里藏“压”,张辽“忍”过,未应。盲门在风里轻叮一声,凤翼前列有一艇入门而门不在,艇头一顿,旋即回;回时,张辽的“空铃”接上,像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把那顿住的半息接成了一息。半息之乱,化作一息之稳。

“他借了我们的失手。”周瑜低声,“借得好。”

孙尚香咬唇轻笑:“下一次轮到我们借。”

又一次交会,江心忽有一线淡烟,像一条极细的蛇游过水面,被风轻轻扯长。周瑜扬扇:“止。”琴未响,铃未作,凤翼齐齐收桨。对岸“律”号船尾之影肩背贴木,刀未出鞘,先“忍”。两边都把刀压在了鞘里,半个呼吸,三声心跳,然后各自退一线。

“困而不杀。”周瑜把扇合上,“弈者皆在,牌局才真正开。”

——

那一夜的江,弦紧而未断。江上有琴,有铃,有鼓,有石;岸上有牌,有约,有桥,有粮。四方的人在不同的船与台上,远远地做着同一件事:看。建业的孙权在灯下亲书“五条”,许都的郭嘉在案上画了一个极小的圈,江陵的吕布把“婴儿先过”的牌绳又勒紧了一分,新野的刘备在粥棚边添了一把火,徐庶在灯下在“借”字旁又添了两笔——“守”“还”。

周瑜与诸葛亮在桥舟上末后一叙。周瑜道:“你以‘坤’为桥,我以‘干’为刃。刃要等桥稳,桥要等刃薄。此局之后,再有两局:‘借’与‘破’。借风借火,破是破‘连’、破‘并’、破‘疾’。——第三局才是‘杀’。”

“我只求一事。”诸葛亮道,“杀不伤人。”

“难。”

“难,至少可试。”诸葛亮把铃轻轻叩了一下,那一下轻得几乎不可闻,却把桥上每个人心里的弦又拉紧了一寸,“周郎,江上之王,当先王于‘人’。”

周瑜微笑:“与君同。”

——

会散。鲁肃持“子敬桥”印先行。孙尚香立在艇头,回首朝桥舟上的两道影子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很快要把黄昏的桨换成夜里的刃;也知道那一夜来临之前,她的刃只能割水,不可割人。她把羽甲抚顺,发间那缕小羽在风里颤了颤——像一枚将落未落的子。

张辽立在“律”号船尾,闭眼“听风”。他听见盲门在风里叮的一声,淡得像梦;又听见江心某处铃在“空”里轻轻一响,响后不再响。他睁眼,远远看一眼桥旗——旗未动,约未破。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把刀再推回鞘里半寸。

吕布在高台上微微一笑:“弈者都在台上了。”他转身入帐,对陈宫与贾诩道:“再勒一条:‘舟不围市,军不隔桥’。——江东要桥,我便给桥;他们要刃,我便给风;等到风最干、火最轻、人最急,刀出来时,不为人,专为‘夜’。”

陈宫躬身:“谨受。”

贾诩收针:“戏,也该再添一出。”

“别伤约。”吕布淡淡。

“缝给风,不给人。”贾诩仍是那句话。

——

夜将半。新野法台上,诸葛亮在“江汉之约”下加了一行极小的字:桥不欺。刘备立在旁,默默把这行字看了三遍,像把它磨进心里。他回身,亲自把“婴儿先过”的牌擦了一遍,木纹在他指下透出暖意。他低声道:“孔明,苟且之利,我不要;苟且之名,我也不要。此战,先为人。”

“先为人,后为地。”诸葛亮合扇,“再后为名。名若来,来之不拒;名若不来,不以刀逼。”

关羽在灯下磨刀,张飞抱着膝盖笑着睡,赵云立在城头,盯着南面江上的一线光,手心慢慢合拢,又慢慢放开——像将枪送入鞘又抽出,又送入,又抽出,最后,还是送回了鞘。

——

建业,孙权把“桥官”一印交到鲁肃手里:“此印,不封君,封桥。”

鲁肃接印,笑意温:“桥在,舟才不孤。人也不孤。”

许都,郭嘉把案上那条极小的圈又添了一笔,圈成“风”。他喃喃:“再干一点,再轻一点。”

江上,周瑜合琴,诸葛亮收铃,二人同时抬头望向江心那一点看不见的“节”。节未落,已在。江风穿过这未落之节,像一柄刀背,贴着一张看不见的弦,悄悄走过。

瑜亮之会,不止一时之会,是江上的弈者在各自的心里把棋桌搭起——桌面上摆着“约”“桥”“人”“拍”“风”“火”“忍”,每一枚子都不光洁,都带有血色、泪色与灯火的油光。谁也不先落,谁也不肯先落;可风知道:再等几日,第一枚真正的子,终会落在那条叫“赤壁”的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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