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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北齐灭亡武帝崩,宣帝禅位乱朝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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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四月庚申日,突厥入侵北周的幽州,杀害抢掠官吏百姓。

五月己丑日,北周武帝率领各路军队讨伐突厥,派遣柱国原公姬愿、东平公宇文神举等人率领军队分五路同时进军。

癸巳日,武帝身体不适,停留在云阳宫;丙申日,下诏停止所有军队的行动。通过驿站召见宗师宇文孝伯赶赴武帝的临时住所,武帝握住他的手说:“我估量自己的病情一定无法痊愈,现在把后事托付给你。”当天夜里,任命宇文孝伯为司卫上大夫,总管皇宫的宿卫军队。又命令他乘驿站的马车火速回京镇守,以防备意外情况。六月丁酉朔日,武帝病情加重,返回长安;当天晚上去世,时年三十六岁。

戊戌日,太子宇文赟即位。尊奉皇后阿史那氏为皇太后。周宣帝刚即位,就放纵奢侈的欲望。武帝的灵柩还在停放期间,他毫无悲伤的神色,抚摸着自己先前被武帝杖责留下的伤痕,大骂说:“死得太晚了!”查看武帝的后宫妃嫔,逼迫她们满足自己的淫欲。越级提拔吏部下大夫郑译为开府仪同大将军、内史中大夫,将朝政委托给他。

己未日,将武皇帝安葬在孝陵,庙号高祖。安葬完毕后,下诏朝廷内外除去丧服,宣帝以及后宫妃嫔都商议立即恢复正常的服饰和礼仪。京兆郡丞乐运上疏,认为“安葬的日期已经很仓促,丧事刚结束就除去丧服,实在过于急切。”宣帝不听从。

宣帝因为齐炀王宇文宪地位尊贵、威望很高,十分忌恨他。对宇文孝伯说:“你如果能为我除掉齐王,我就把他的官职授给你。”宇文孝伯叩头说:“先帝的遗诏,不允许滥杀皇室骨肉。齐王是陛下的叔父,功劳高、德行好,是国家的重臣。陛下如果无故杀害他,我又顺从旨意曲意附和,那么我就成了不忠之臣,陛下就成了不孝之子。”宣帝听后不高兴,从此疏远了他。于是与开府仪同大将军于智、郑译等人秘密谋划,派于智到宇文宪的府邸探望,趁机诬告宇文宪有谋反的意图。

甲子日,宣帝派遣宇文孝伯告知宇文宪,想要任命他为太师,宇文宪推辞谦让。又派宇文孝伯召见宇文宪,说:“晚上与各位藩王一起入宫。”宇文宪抵达宫殿门口后,唯独被引进宫内。宣帝事先在别的房间埋伏了武士,宇文宪一到,就将他逮捕。宇文宪为自己辩解,宣帝让于智出面作证,宇文宪目光如炬,与于智对质。有人对宇文宪说:“以大王今天的形势,何必多说呢!”宇文宪说:“生死自有天命,我难道还想求生吗!只是老母亲还在堂上,恐怕会留下遗憾罢了!”于是将朝笏扔在地上。宣帝下令将他缢死。

宣帝召见宇文宪的下属官吏,让他们证实宇文宪的罪行。参军勃海人李纲,以死发誓,始终没有说一句屈从的话。有关部门用没有帷盖的车子装载宇文宪的尸体出宫,他过去的官吏都四散离去,只有李纲抚摸着棺材痛哭,亲自将他埋葬,哭着跪拜后才离去。

宣帝又杀死上大将军王兴、上开府仪同大将军独孤熊、开府仪同大将军豆卢绍,他们都是平时与宇文宪关系亲近友好的人。宣帝杀死宇文宪后没有正当的罪名,就说他们与王兴等人谋反,当时的人称之为“伴死”。

又任命于智为柱国,封齐公,以奖赏他。

闰月乙亥日,北周宣帝立妃子杨氏为皇后。

辛巳日,北周任命赵王宇文招为太师,陈王宇文纯为太傅。

北齐范阳王高绍义听说北周武帝去世,认为得到了上天的帮助。幽州人卢昌期起兵占据范阳,迎接高绍义,高绍义率领突厥军队赶赴范阳。北周派遣柱国东平公宇文神举率领军队讨伐卢昌期。高绍义听说幽州总管的军队外出,想要乘虚袭击蓟城,宇文神举派遣大将军宇文恩率领四千人救援蓟城,其中一半人被高绍义杀死。恰逢宇文神举攻克范阳,擒获卢昌期。高绍义听说后,身穿白色丧服举行哀悼仪式,返回突厥。高宝宁率领几万夷族和汉族骑兵救援范阳,抵达潞水时,听说卢昌期已死,就返回并占据和龙。

十一月,突厥入侵北周边境,包围酒泉,杀害抢掠官吏百姓。

十二月甲子日,北周任命毕王宇文贤为大司空。

己丑日,北周任命河阳总管滕王宇文逌为行军元帅,率领军队入侵陈朝。

公元579年春季,正月癸巳,北周宣帝在露门接受百官朝贺,开始与群臣穿戴汉、魏时期的衣冠;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大成。设置四辅官:任命大冢宰越王宇文盛为大前疑,相州总管蜀公尉迟迥为大右弼,申公李穆为大左辅,大司马随公杨坚为大后承。

宣帝刚即位时,认为高祖的《刑书要制》过于严厉而废除,又多次施行赦免。京兆郡丞乐运上疏,认为:“《虞书》所说的‘眚灾肆赦’,是指因过失造成危害,应当从宽赦免。《吕刑》中说:‘五刑有疑问的,应当赦免。’是指刑罚有疑问就从轻处罚,处罚有疑问就免于处罚。仔细查阅经典,没有不分罪行轻重、普天下大赦的记载。陛下怎能屡次施加非同寻常的恩惠,来放纵奸邪之人的恶行呢!”宣帝不采纳。不久,百姓轻易触犯法律,宣帝又因自己奢侈淫乱、过失众多,厌恶别人规劝进谏,想要施行威虐手段,震慑百官。于是重新制定《刑经圣制》,用法更加严厉,在正武殿举行大规模祭祀仪式,祭告上天后施行。秘密命令身边的人监视群臣,稍有过失,就加以诛杀或贬谪。

此外,宣帝居丧刚过一年,就放纵地欣赏音乐,鱼龙百戏等表演经常陈列在宫殿前,连日连夜,不知休息;聚集了很多美女充实后宫,增设的爵位名号,多得无法详细记录。他沉迷于游乐宴饮,有时十几天不出宫门,群臣请求奏事,都通过宦官转达。于是乐运抬着棺材前往朝堂,陈述宣帝的八大过失:其一,“陛下近来凡事多独断专行,不与宰相大臣商议,不与众人共同决策”;其二,“搜罗美女充实后宫,仪同以上官员的女儿不许擅自出嫁,无论贵贱都心怀怨恨”;其三,“陛下一旦进入后宫,数日不出,所需奏报的事务,大多托付给宦官”;其四,“下诏放宽刑罚,不到半年,又比以前的制度更加严厉”;其五,“高祖摒弃浮华、崇尚质朴,去世还不到一年,陛下就急于追求奢侈华丽”;其六,“向百姓征收繁重的赋税,用来供养杂耍艺人、角抵表演者”;其七,“上书文字有错误的,就治罪处罚,堵塞了进献建言的道路”;其八,“天象显示告诫之兆,却不能咨询善道、修布德政”。“如果不革除这八件事,臣预见北周的宗庙将不再有祭祀了。”宣帝大怒,想要杀死他。朝臣们都很恐惧,没有人敢营救。内史中大夫洛阳人元岩进言说:“臧洪为了道义而死,人们尚且愿意效仿,更何况像比干那样的忠臣呢!如果乐运不能幸免,我将与他一同赴死。”于是前往宫中请求召见,说:“乐运不顾自身安危,是想要求得美名。陛下不如慰劳他一番再打发他回去,以彰显陛下的圣明度量。”宣帝有所感悟。第二天,召见乐运,对他说:“朕昨夜思考你所奏之事,你实在是忠臣。”赏赐给他御膳后让他回去了。

二月癸亥,陈宣帝举行亲耕藉田典礼。北周下诏,以洛阳为东京;征调太行山以东各州的士兵修建洛阳宫殿,常年服役的有四万人。将相州的六府官署迁移到洛阳。

北周徐州总管王轨,听说郑译当权,知道自己将要遭遇祸患,便对亲近的人说:“我从前在先朝,确实进献过安定社稷的关键计策。如今的局势,断然可以预知。这个州控制淮南地区,与强敌相邻,想要为自身谋划,易如反掌。但忠义的气节,不能违背,更何况承受先帝的厚恩,怎能因为得罪继位的君主,就立刻忘记呢!只能在这里等待死亡,希望千年之后,有人能了解我的这片忠心!”

宣帝从容地问郑译:“我脚上的杖痕,是谁造成的?”郑译回答说:“事情是由乌丸轨(王轨)、宇文孝伯引起的。”接着讲述了王轨当初捋着胡须劝谏的事。宣帝派内史杜庆信前往徐州杀死王轨,元岩不肯签署诏书。御正中大夫颜之仪恳切劝谏,宣帝不听,元岩又继续进谏,摘下头巾叩头,三次下拜三次前进。宣帝说:“你想要偏袒乌丸轨吗?”元岩说:“臣不是偏袒王轨,只是担心滥杀无辜会失去天下人的期望。”宣帝大怒,让宦官抽打他的脸。王轨最终被杀死,元岩也被罢官回家。无论远近,认识或不认识王轨的人,都为他流泪。颜之仪是颜之推的弟弟。

宣帝做太子时,上柱国尉迟运担任宫正,多次进谏,宣帝都不采纳;他又与王轨、宇文孝伯、宇文神举都受到高祖的亲近优待,太子怀疑他们一同诋毁自己。等到王轨死后,尉迟运十分恐惧,私下对宇文孝伯说:“我们这些人必定无法免于祸患,该怎么办呢?”宇文孝伯说:“如今堂上有老母亲,地下有武帝的灵位。作为臣子、作为儿子,我们还能去哪里!况且献身侍奉君主,本来就是为了坚守名义;劝谏不被采纳,死亡又怎能逃避!你如果为自身考虑,应当暂且远离京城。”于是尉迟运请求出任秦州总管。

后来有一天,宣帝借着齐王宇文宪的事情责备宇文孝伯说:“你知道齐王谋反,为什么不报告?”宇文孝伯回答说:“臣知道齐王忠于社稷,是被一群小人诬陷,进言必定不被采纳,所以没有报告。况且先帝托付微臣,只让我辅导陛下。如今劝谏不被听从,实在辜负了先帝的嘱托。因此获罪,我心甘情愿。”宣帝听后十分惭愧,低下头不再说话,下令将他带出去,赐死在家中。

当时宇文神举担任并州刺史,宣帝派使者前往并州用毒酒将他杀死。尉迟运抵达秦州后,也因忧虑而死。

突厥佗钵可汗向北周请求和亲,宣帝将赵王宇文招的女儿封为千金公主,嫁给佗钵可汗,并且命令他逮捕并送回高绍义;佗钵可汗不服从。

辛巳日,北周宣帝将皇位传给太子宇文阐,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大象,自称天元皇帝,所居住的宫殿称为“天台”,皇冠上有二十四旒,车驾、服饰、旗帜、乐器的数量都比前代君主加倍。皇帝宇文阐居住在正阳宫,设置纳言、御正、诸卫等官职,都仿照天台的规格。尊奉皇太后为天元皇太后。

天元皇帝传位之后,更加骄奢放纵,一心想要抬高自己的地位,无所顾忌,国家的礼仪制度,都随意更改。每次对臣子自称为“天”,使用樽、彝、珪、瓒等礼器饮酒吃饭。命令群臣前往天台朝见的,必须先斋戒三天,洁净身体一天。他既然自比上帝,就不希望群臣与自己相同,经常自己佩戴绶带,头戴通天冠,冠上装饰金附蝉,看到侍臣的礼帽上有金蝉以及王公佩戴绶带的,都下令去掉。不允许别人使用“天”“高”“上”“大”等称呼,官名中有触犯的,全部更改。姓高的改为“姜”姓,九族中称“高祖”的改为“长祖”。又下令天下的车辆都用整木做车轮。禁止天下妇女涂抹粉黛,除了宫女之外,都要画黄眉、涂墨妆。

每次召见侍臣商议事情,只想要兴造变革,从未谈论过政事。游乐没有常规,出入没有节制,仪仗侍卫,清晨出发夜晚返回,陪同侍奉的官员,都难以忍受。从公卿以下的官员,经常遭受鞭打。每次打人,都以一百二十下为标准,称为“天杖”,后来又增加到二百四十下。宫女和宫中任职的女官也不例外,皇后、妃嫔、御女,即使受到宠幸,也大多被鞭打背部。于是朝廷内外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都只求苟且免祸,没有坚定的志向,恐惧得叠足屏息,直到宣帝去世。

戊子日,北周任命越王宇文盛为太保,尉迟迥为大前疑,代王宇文达为大右弼。

辛卯日,将邺城的《石经》迁移到洛阳。下诏:“河阳、幽、相、豫、亳、青、徐七路总管,全部接受东京六府的调度。”

三月庚申日,天元皇帝返回长安,大规模陈列军队,亲自穿戴铠甲头盔,从青门进入,静帝备好天子仪仗跟随。

夏季,四月壬戌朔日,立妃子朱氏为天元帝后。朱氏是吴地人,出身贫寒卑微,生下静帝,比天元皇帝年长十几岁,原本被疏远轻视、不受宠爱,因为静帝的缘故,特别被尊宠。

五月辛亥日,北周以襄国郡为赵国,济南郡为陈国,武当、安富二郡为越国,上党郡为代国,新野郡为滕国,每个封国各有一万户;命令赵王宇文招、陈王宇文纯、越王宇文盛、代王宇文达、滕王宇文逌一同前往封国。

随公杨坚私下对大将军汝南公宇文庆说:“天元皇帝实在没有积累德行;看他的相貌,寿命也不会长久。另外,各位藩王势力微弱,却让他们前往封国,完全没有深根固本的计策。翅膀已经被剪掉,又怎能飞得遥远呢!”宇文庆是宇文神举的弟弟。

突厥入侵北周的并州。六月,北周征调太行山以东的百姓修筑长城。

秋季,七月庚寅日,北周任命杨坚为大前疑,柱国司马消难为大后承。

辛卯日,陈朝开始使用大货六铢钱。

八月丁卯日,陈宣帝在大壮观检阅军队。命令都督任忠率领十万步兵骑兵在玄武湖列阵,都督陈景率领五百艘楼船驶出瓜步江,然后整顿军队返回。

壬申日,北周天元皇帝返回长安。甲戌,任命陈山提、元晟同为上柱国。

戊寅日,陈宣帝返回宫中。豫章内史南康王陈方泰,在郡中任职期满,纵火焚烧城镇民居,趁机施行暴虐抢掠,驱赶逮捕富人,索取财物贿赂。宣帝检阅军队时,陈方泰应当随从,却上奏声称母亲生病不能前往,反而穿着便服到民间奸淫别人的妻子,被州官逮捕。他又率领手下人手抵抗,打伤负责治安的官吏,被有关部门上奏弹劾。宣帝大怒,将陈方泰关进监狱,免去官职,削夺爵位和封地,不久后又恢复原状。

壬午日,北周任命上柱国毕王宇文贤为太师,郇公韩业为大左辅。九月乙卯,任命酆王宇文贞为大冢宰。任命郧公韦孝宽为行军元帅,率领行军总管杞公宇文亮、郕公梁士彦入侵淮南。同时派遣御正杜杲、礼部薛舒前往陈朝访问。

冬季,十月壬戌日,北周天元皇帝驾临道会苑,举行大规模祭祀仪式,将高祖配祭。重新恢复佛像和天尊像,天元皇帝与两座神像一同面南而坐,大规模陈列杂戏表演,让长安的官民随意观看

北周韦孝宽分别派遣杞公宇文亮从安陆进攻黄城,梁士彦进攻广陵。甲午,梁士彦抵达肥口。

陈朝下诏任命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淳于量为上流水军都督,中领军樊毅都督北讨诸军事,左卫将军任忠都督北讨前军事,前丰州刺史皋文奏率领三千步兵骑兵赶赴阳平郡。癸卯日,任忠率领七千步兵骑兵赶赴秦郡;丙午日,仁威将军鲁广达率领部众进入淮河;当天,樊毅率领两万水军从东关进入焦湖,武毅将军萧摩诃率领步兵骑兵赶赴历阳。戊申日,韦孝宽攻克寿阳,杞公宇文亮攻克黄城,梁士彦攻克广陵;辛亥日,又攻取霍州。癸丑日,陈朝任命扬州刺史始兴王陈叔陵为大都督,总管水陆各路军队。

丁巳日,北周铸造永通万国钱,一枚相当于一千枚小钱,与五行大布钱同时流通。

十二月戊午日,北周天元皇帝因为屡次出现灾异,放弃仪仗侍卫,前往天兴宫。百官上奏表,劝他恢复正常的饮食起居。甲子日,返回宫中,驾临正武殿,召集百官、宫女、宫外命妇,大规模陈列歌舞杂伎,首次表演乞寒胡戏。

乙丑日,南兖、北兖、晋三州以及盱眙、山阳、阳平、马头、秦、历阳、沛、北谯、南梁等九郡的百姓都自行逃离,返回江南。北周又攻取谯州、北徐州。从此长江以北的土地全部被北周占领。

北周天元皇帝前往洛阳,亲自驾驭驿马,每天行驶三百里,四位皇后以及几百名文武侍卫都乘坐驿车跟随。还命令四位皇后并排驾车齐驱,如有先后,就加以谴责,路上人马疲惫跌倒,接连不断。

癸酉日,陈朝派遣平北将军沈恪、电威将军裴子烈镇守南徐州,开远将军徐道奴镇守栅口,前信州刺史杨宝安镇守白下。戊寅日,任命中领军樊毅都督荆、郢、巴、武四州水陆诸军事。己卯日,北周天元皇帝返回长安。

贞毅将军汝南人周法尚,与长沙王陈叔坚不和。陈叔坚在宣帝面前诬陷他,说他想要谋反。宣帝逮捕了他的哥哥定州刺史周法僧,发动军队将要攻打周法尚。周法尚逃奔北周,北周天元皇帝任命他为开府仪同大将军、顺州刺史,陈宣帝派遣将军樊猛渡江攻打他。周法尚派遣部曲督韩朗向樊猛诈降,说:“周法尚的部下不愿意投降北方,人人私下商议,想要反叛返回江南。如果能派军队前来,我们自会倒戈相向。”樊猛信以为真,率领军队急速进军。周法尚表面上装作畏惧,退守长江弯曲处,交战时假装逃跑,埋伏下的军队半路截击。樊猛仅自身幸免,部下几乎损失八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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