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淮水扬威，横扫徐豫（1 / 2）
几乎在北路军于颍川平原掀起钢铁风暴，将曹魏最后的主力碾为齑粉的同时，东线战场，另一场形式迥异却同样彰显着降维打击的战役，也在淮水两岸轰轰烈烈地展开。
如果说北路的“钢铁洪流”是重锤擂鼓，刚猛无俦，那么东路的“淮水扬威”便是利刃分水，无孔不入。主帅甘宁，这位昔日的锦帆枭雄，如今已彻底蜕变为林凡麾下最锋利的水战尖刀，统御着已然脱胎换骨的竟陵水师，以及配属给他的两万精锐陆军，沿淮水浩荡东进，兵锋直指曹魏统治相对薄弱的徐州与豫州东部。
他们的目标，并非与曹军主力进行旷野决战，而是凭借绝对的水上控制力，如同一柄精准的手术刀，沿着淮水及其支流，切割、孤立、吞噬沿岸的所有城池与据点，将曹魏的东南疆域，一块块剥离下来。
时值深秋，淮水水量依旧丰沛，河面宽阔，浊流滚滚。甘宁站在新建造的“破浪”级旗舰“飞云号”的船首，这是一艘体型远超从前艨艟斗舰的庞然大物，采用了部分宝船的龙骨与帆装技术，虽不及远洋宝船庞大，但在内河之中，已是无可争议的巨无霸。船身两侧，赫然露出了数个黑沉沉的炮口——这是格物院根据“雷霆炮”原理缩小改良的“船载霹雳炮”，射程与威力虽不及陆基重炮，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水军乃至沿岸工事而言，已是毁灭性的存在。
河风猎猎，吹动甘宁额前的锦带，他望着前方水天一色的景象，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嗜战的光芒。他身后，是绵延数里的竟陵水师舰队，各式改良战船秩序井然，帆樯如林，杀气盈天。
“报！”一名斥候乘快艇靠近，高声禀报，“都督！前方三十里，已至汝阴郡界！淮水南岸重镇**慎县**，北岸要隘**原鹿**，皆有曹军驻防！斥候探得，慎县守将乃徐州刺史臧霸麾下孙观，兵力约三千；原鹿守将为豫州牧满宠麾下副将，兵力约两千。两城隔河相望，互为犄角，试图锁断我军航道！”
甘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互为犄角？锁断航道？呵呵，凭他们那几条破船和几段土墙？传令下去，舰队呈攻击阵型，目标——南岸慎县水寨！先拔了这颗钉子，让北岸的原鹿看看，什么叫绝望！”
**水战新篇，炮击如雷**
慎县水寨，建立在淮水一处河湾内，依托一段天然陡崖修建，寨墙以土木夯筑，颇为坚固。寨内停泊着数十艘曹军战船，多为艨艟、走舸，与竟陵水师的舰队相比，显得寒酸而落后。水寨望楼之上，守将孙观眺望着远处江面上那支庞大的、队形严整得可怕的舰队，脸色凝重至极。
“将军，敌军势大，船坚器利，传闻其有雷霆之炮，可于数百步外毁船裂石……我等，是否暂避锋芒，固守水寨待援？”副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建议道。
孙观深吸一口气，他是臧霸麾下的泰山旧将，悍勇有余，但面对此等前所未见的强敌，心中亦无把握。他强自镇定道：“休得胡言！水寨坚固，我军倚仗地利，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传令各船，出寨列阵，依托寨墙弩机，阻敌于水寨之外！决不能让敌人轻易靠近！”
他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凭借水寨的防御工事和己方船只的灵活性，与竟陵水师周旋一番。至少，要撑到北岸原鹿的守军有所行动，或者后方臧霸的援军到来。
然而，他的期望，在竟陵水师进入视距的那一刻，便彻底化为了泡影。
竟陵舰队并未如传统水战那般，试图靠近接舷或弓弩对射。在距离慎县水寨尚有近一里（约五百米）之遥，一个远超曹军任何弓弩甚至投石机射程的距离上，竟陵水师的先锋舰队，由数艘“疾风”级快船和两艘“破浪”级主力舰组成，开始缓缓调整航向，将侧舷对准了水寨以及寨外刚刚列阵、显得单薄无比的曹军船队。
“他们要做什么？”孙观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下一刻，答案揭晓。
“轰！轰！轰！轰！”
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从竟陵战舰的侧舷爆发出来！火光闪烁，浓烟喷涌！数十枚黑点带着凄厉的呼啸，划破长空，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狠狠地砸向了曹军水寨和船队！
“砰！！！”
一艘曹军艨艟的侧舷被一枚实心铁弹直接命中！木屑如同爆炸般四散飞溅，坚固的船体被瞬间撕开一个巨大的窟窿，河水疯狂倒灌，船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倾斜，船上的士兵惊慌失措，哭喊声震天！
这仅仅是开始！
更多的炮弹落下！有的砸入水中，激起冲天水柱；有的直接命中曹军战船，将其打得支离破碎；更有数枚炮弹，精准地命中了水寨的木质寨墙和望楼！
“咔嚓！轰隆——！”
一段寨墙在连续命中下垮塌下来，激起漫天尘土。望楼更是被一枚炮弹直接削去了顶部，上面的弓箭手惨叫着坠入河中或砸在硬地上！
仅仅一轮齐射！曹军试图出寨迎战的船队便已七零八落，沉没、起火、失去战斗力者过半！水寨防御设施遭受重创，寨内一片混乱，士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根本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击！
孙观被亲兵从半塌的望楼上救下，灰头土脸，耳中依旧嗡嗡作响，只有那恐怖的炮声和麾下士卒的惨叫声在回荡。他茫然地看着江面上那些如同浮动堡垒般的敌舰，看着它们侧舷再次喷吐出火光与死亡……
“这……这如何能敌……”他喃喃自语，信念彻底崩溃。
“将军！快撤吧！守不住了！”副将拖着受伤的手臂，嘶声喊道。
甘宁在“飞云号”上，通过望远镜欣赏着这单方面的屠杀，满意地点点头：“格物院这帮家伙弄出来的玩意儿，确实带劲！传令，炮火延伸，覆盖水寨内部！登陆部队准备，拿下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