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淮水扬威，横扫徐豫（2 / 2）
**步水协同，攻城拔寨**
在舰炮持续不断的火力掩护下，数十艘登陆艇（特制的平底运兵船）从竟陵舰队中冲出，满载着武装到牙齿的竟陵陆军士兵，朝着已成一片狼藉的慎县水寨和岸边疾驰而去。
炮火开始向水寨纵深和慎县城墙方向延伸，压制任何可能出现的反击。登陆部队几乎未遇任何像样的抵抗，便迅速抢滩成功，控制了水寨残骸，并立即向慎县县城发起了进攻。
城头上的孙观残部，早已被方才那毁天灭地的炮击吓破了胆，眼见如狼似虎的竟陵陆军已然逼近城墙，军心瞬间瓦解。不等竟陵军的工兵使用炸药包，城内便发生了小规模哗变，部分士兵在竟陵细作或心向竟陵之人的鼓动下，打开了城门。
竟陵军一拥而入，几乎没有经历惨烈的巷战，便迅速控制了全城。孙观在乱军中被俘，面对甘宁，他面色灰败，垂首不语。
甘宁并未过多为难他，只是淡淡道：“孙将军，时代变了。负隅顽抗，除了徒增伤亡，毫无意义。带下去，好生看管。”
拿下慎县，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从炮击开始到全城易主，不过两个时辰。隔河相望的原鹿守军，全程目睹了慎县是如何在恐怖的雷鸣与火光中陷落的，城头守军鸦雀无声，一股绝望的寒意从每个人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慎县……就这么没了？”原鹿守将声音干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根本不是战斗，是神罚，是天谴！
甘宁根本不给原鹿守军喘息和调整的时间。在初步稳定慎县秩序后，“飞云号”率领部分主力战舰，缓缓调转船头，将侧舷那令人胆寒的炮口，对准了北岸的原鹿城。
“给北岸的兄弟们送份大礼！”甘宁狞笑一声，令旗挥下。
“轰！轰！轰！”
炮弹呼啸着越过淮水，狠狠地砸在原鹿并不算高大的城墙上，以及城外的营垒之中。砖石飞溅，土崩瓦解！原鹿守军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他们甚至连敌人的边都摸不到，只能被动地挨打！城墙在炮击下颤抖，守军的意志也随之迅速崩溃。
炮击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原鹿北门便被迫打开，守将面色惨白，手捧印信，率众出降。他实在无法想象，在那种可怕武器的持续轰击下，这座小城能支撑多久，而城破之后，面对如慎县那般神兵天降的竟陵陆军，他们又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兵不血刃，原鹿归降。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沿着淮水飞速传播。沿途各县、各戍堡的曹军守将闻风丧胆。慎县、原鹿这等互为犄角的要隘，在竟陵军面前竟如纸糊一般，连一天都没能撑过去！他们这些兵力更弱、城防更差的小城，又如何能挡？
**望风归附，徐豫震荡**
甘宁精准地把握住了这种恐慌心理。他并未急于让陆军深入内陆，而是充分发挥水军的机动性，以舰队为核心，搭载陆军，如同疾风扫落叶般，沿着淮水两岸快速推进。
他采取的策略简单而高效：舰队兵临城下，进行一轮示威性的炮击（有时甚至无需开炮，只需亮出那狰狞的炮口），然后派出使者劝降。绝大多数情况下，守军都会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选择开城归降。偶尔遇到个别冥顽不灵者，才会动用雷霆手段，以舰炮轰开城门，陆军登陆强攻，而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城破人亡。
**蕲县**、**城父**、**山桑**、**龙亢**……淮水沿岸重镇，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向竟陵。竟陵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只接管府库，维持秩序，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减免赋税，推行竟陵新政。这与曹魏统治后期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使得民心迅速归附。
甘宁之名，与“雷霆炮舰”的恐怖传说一起，响彻整个徐豫大地。他不再是“锦帆贼”，而是“淮水龙王”，是掌握着雷霆之力的毁灭与重生之神。
与此同时，北路军攻破颍川、兵临许都的消息也传到了东线。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徐州、豫州东部曹军残部的抵抗意志。
徐州刺史臧霸，坐镇下邳，连接各地败报和求援文书，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他本是泰山群寇出身，与曹操的关系更多是合作与羁縻，并非完全的心腹。如今曹魏大势已去，颍川主力尽丧，许都危在旦夕，林凡的兵锋又如此犀利不可阻挡……他麾下的将领，如尹礼、吴敦等人，也纷纷劝说，与其为注定灭亡的曹魏殉葬，不如早做打算。
这一日，甘宁舰队已进逼至**下蔡**，距离臧霸的核心统治区仅一步之遥。臧霸终于不再犹豫，召集众将，长叹一声：“曹公已败，中原易主，非人力所能挽回。林凡虽出身微末，然其势已成，更有鬼神莫测之技……为徐州百姓计，为我等身家性命计，不如……不如……”
他没有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数日后，臧霸的使者携降表，抵达了甘宁军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豫州东部，汝南、谯郡等地的曹魏官吏、守将，在满宠已无力控制局面的情况下，也纷纷易帜，向竟陵军请降。
东路军，以淮水为轴，以舰炮为矛，以新政为旗，在极短的时间内，以微小的代价，横扫徐豫大片疆域，取得了丝毫不逊于北路颍川大捷的辉煌战果。曹魏的东南半壁，在竟陵水陆并进的“降维打击”之下，已然土崩瓦解，望风归顺。
甘宁站在“飞云号”的船头，看着前方水道上往来穿梭、运送降使和物资的船只，看着两岸那已然更换的旗帜，志得意满。他知道，这场席卷天下的统一洪流，他已成功地掀起了属于东路的滔天巨浪。接下来，便是剑指徐州州治下邳，彻底奠定东南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