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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武士刀下的血痕与颠倒的抽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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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帝丹小学的铸铁栏杆时,工藤夜一正被柯南拽着领带往前冲。少年侦探团的制服外套在风里鼓成小旗子,柯南的运动鞋踩过水洼,溅起的泥点差点弄脏灰原哀手里的《有机化学期刊》。

“我说你就不能慢——”工藤夜一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柯南突然刹住脚步,指着毛利侦探事务所二楼的窗户:“你看!小兰姐姐在挥手!”

灰原翻了页期刊,眼角余光瞥见事务所门口停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牌号被特殊涂层盖住,车窗贴着单向膜,只有引擎盖反射的晨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看来‘大客户’比我们先到。”她的指尖在期刊边缘敲了敲,“这种级别的防弹玻璃,至少是政要或跨国财团才会用。”

事务所的木门被推开时,毛利小五郎正对着镜子整理领结。看到三人进来,他立刻挺直腰板咳嗽两声:“你们来得正好!丸传次郎先生可是古董界的泰斗,这次委托调查他太太的外遇,报酬够咱们去冲绳度假半个月!”

话音未落,玄关的对讲机突然响起。老管家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老式留声机般的沙沙声:“毛利先生,老爷请您现在过来。另外三位客人已经离开了。”

劳斯莱斯的后座比想象中宽敞。灰原注意到真皮座椅上绣着家族纹章,金属饰条刻着细微的龙纹,与丸府门柱上的图案如出一辙。“这是德川幕府时期的御用品纹样。”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纹章边缘,“现在只有皇室相关的家族才敢用。”

工藤夜一挑眉,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看来这位丸先生的背景不简单。”

柯南正摆弄着座椅旁的古董打火机,突然“咔嗒”一声打着了火。幽蓝的火苗映出他瞳孔里的疑惑:“奇怪,这种老式煤油打火机,怎么会有航空煤油的味道?”

灰原立刻按住他的手关掉打火机:“别碰。这种燃料挥发性极强,遇热可能爆炸——就像某些人藏不住的秘密。”

丸府的朱漆大门在晨光里泛着暗红色的光。老管家躬身引路时,工藤夜一注意到他和服下摆沾着草屑,鞋跟处有新鲜的泥土——不像是一直在宅院里走动的样子。穿过庭院时,假山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有人在藏匿什么东西。

书房的纸门是虚掩的。柯南刚想推门,就被灰原拉住了手腕。她指着门框下方的缝隙:“有血迹。”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木纹蜿蜒而下,在榻榻米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工藤夜一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丸传次郎被钉在墙上的姿势像个破败的木偶,武士刀的刀柄还在微微晃动,刀鞘上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

“报警。”工藤夜一的声音异常冷静,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古籍,“别碰任何东西,尤其是那些抽屉。”

柯南蹲在抽屉旁,用手机拍下侧面的划痕。最底层的抽屉边缘沾着半片樱花花瓣,而庭院里的樱花树距离书房至少三十米。“凶手带了外面的东西进来。”他忽然指向书桌腿,“这里有蓝色颜料的痕迹,和抽屉上的划痕交叉在一起。”

灰原站在龙雕摆件前,指尖拂过光滑的表面:“整个房间都被劈得乱七八糟,唯独这个摆件完好无损。你们看底座的阴影——它今天被移动过。”

老管家在一旁瑟瑟发抖,和服袖子抖落出一枚金属纽扣。工藤夜一弯腰捡起,发现纽扣内侧刻着“菊”字,边缘有细微的缺口:“这是剑道服上的纽子。您今天见过穿剑道服的人?”

“是、是诹访先生。”老管家的声音发颤,“他早上八点就来了,和老爷在书房吵了很久,说什么‘刀不能卖’……”

柯南突然爬上书桌,发现天花板的横梁有新鲜的砍痕:“凶手很高,至少一米八五。你们看这道痕迹,比普通人挥刀的角度高十五度。”

灰原打开被劈碎的书架,从残骸里抽出一本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阿久津又鉴定错了古董,这次损失了三千万。必须让他赔偿——用他最宝贝的那枚玉佩。”

“玉佩?”工藤夜一想起老管家提到的三位客人,“阿久津诚是古董鉴定师?”

柯南突然指着死者紧握的拳头:“他手里有东西!”

目暮警官带着鉴识课赶到时,工藤夜一正在绘制现场平面图。他把剑痕的角度一一标注,连接起来的线条在纸上形成奇怪的图案。“像某种暗号。”他忽然抬头,“高木警官,麻烦查一下三位客人的身高和职业背景。”

“诹访雄二,身高一米八七,前剑道国家队成员。”高木念着资料,“阿久津诚,一米七二,因鉴定失误被业内封杀。波多野几也,一米八,丸先生的家庭医生,据说和丸夫人关系密切。”

柯南盯着平面图上的剑痕图案,忽然把手机里的抽屉照片拼了上去。划痕组成的片假名“スワ”与剑痕图案完美重合:“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他知道我们会拼接抽屉,所以用剑痕强化这个信息。”

灰原正在检查武士刀,突然发现刀鞘内侧有金属摩擦的痕迹:“这把刀不是杀死死者的凶器。真正的凶器比它短三寸,刀刃更薄——就像某种特制的短刀。”

工藤夜一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庭院角落的枯井旁,有块新翻的泥土格外显眼。“老管家,”他忽然开口,“您今早是不是去过枯井那边?”

老管家的脸色瞬间煞白:“没、没有……”

“您和服上的草屑,和枯井边的杂草品种相同。”工藤夜一的目光锐利如刀,“而且您鞋跟的泥土里,混着井壁特有的红黏土。”

目暮警官立刻让人去搜查枯井。没过多久,警员就从井里捞出一个黑色布袋。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是把短刀,刀鞘是棕色的,刀柄缠着褪色的绳结,正是诹访雄二所说的传家宝“菊千代”。

“看来凶手是诹访雄二没错了。”目暮警官点头,“他杀了人,把凶器藏在井里,再用武士刀伪装现场。”

柯南却摇了摇头,指着短刀的刀刃:“没有血迹。而且这把刀的磨损程度,至少有五十年没被使用过——根本不可能用来杀人。”

灰原突然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半截火柴:“这是英国产的军用火柴,燃烧温度比普通火柴高两倍。和柯南在劳斯莱斯里闻到的航空煤油,是绝配。”

工藤夜一的目光落在电话答录机上。磁带转动的声音有些卡顿,像是被人强行倒带过。“高木警官,麻烦查一下这台机器的使用记录。”他顿了顿,“尤其是今天上午八点到十点之间。”

鉴识课的报告很快出来了:答录机的磁带被更换过,新磁带里只有诹访雄二的留言;枯井里的泥土检测出微量的麻醉剂成分;书桌腿的蓝色颜料,与波多野医生诊所里的消毒水成分完全一致。

“波多野几也有重大嫌疑。”目暮警官拍板,“立刻去他的诊所!”

柯南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庭院的樱花树下。树根处有个小小的土坑,里面埋着个玻璃瓶。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是航空煤油。“我知道了!”他转身跑回书房,“凶手是用煤油和火柴制造了延时装置!”

工藤夜一正在检查龙雕摆件的底座。听到柯南的话,他忽然笑了:“没错。但延时装置不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而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亡时间。”他指着底座下方的暗格,“这里藏着另一把刀,刀鞘内侧有蓝色颜料,刀刃的长度正好比武士刀短三寸。”

灰原抽出暗格里的短刀,刀身映出她眼底的了然:“波多野医生利用职务之便给丸先生注射了麻醉剂,再用这把刀杀死他。然后他穿上诹访的剑道服,故意留下纽扣和剑痕,嫁祸给正在吵架的两人。”

“至于那些抽屉,”柯南补充道,“是他故意打乱的。因为真正的‘スワ’暗号,其实藏在最底层抽屉的夹层里——那里有丸先生和阿久津诚合谋造假古董的证据。”

目暮警官立刻让人撬开抽屉夹层,里面果然藏着一叠合同,签名处的蓝色墨水与书桌上的墨水瓶完全吻合。“波多野几也为什么要这么做?”高木警官疑惑道。

灰原翻开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波多野抱着个小女孩,站在丸传次郎身边。“因为他是丸先生的私生子。”她轻声道,“日记里写着,他母亲被丸先生抛弃后病死了,而阿久津诚鉴定的那件‘赝品’,原本是他母亲的遗物。”

警车呼啸着离开时,柯南蹲在庭院里看着那株樱花树。花瓣落在他的侦探手册上,刚好遮住“执念”两个字。工藤夜一递过来一瓶汽水,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在想那把刀。”柯南拧开瓶盖,气泡在阳光下炸开,“菊千代最后还是没能回到主人身边。”

灰原靠在门柱上,看着被警戒线围住的书房窗口:“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但用错误的方式找回来,只会失去更多。”

工藤夜一望着远处盘旋的乌鸦,忽然想起琴酒在电话里说的话。东京湾的仓库,那位先生想要的东西……他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金属外壳硌着掌心,像某种无声的提醒。

“走吧。”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些账,该算了。”

柯南抬头时,看到工藤夜一的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灰原站在他身边,手里的期刊不知何时换成了那把从暗格找出的短刀。刀刃反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像层无形的铠甲。

庭院里的檀香还在弥漫,与血腥味交织成诡异的气息。但风吹过樱花树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新的力量——就像那些藏在血痕与谎言背后的真相,终会在阳光里无所遁形。

离开丸府时,老管家正在焚烧什么东西。火光里飘出半张照片,上面年轻的丸传次郎抱着个婴儿,背后的龙雕摆件闪闪发光。柯南忽然明白,有些执念从一开始就刻在血脉里,像刀痕一样难以磨灭,却也能在某个瞬间,被温柔化解成新的可能。

警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工藤夜一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阿笠博士的短信:“东京湾仓库有异动,监测到组织的信号。”

灰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短刀的刀柄,忽然抬头看向工藤夜一:“准备好了吗?”

工藤夜一点头,拉开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随时。”

柯南坐进后座时,发现座椅上的纹章在夕阳里泛着金光。他忽然想起灰原说过的话:“龙纹不仅代表权力,也象征守护。”或许从踏入丸府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只是在追查一桩凶杀案,更是在守护那些不被执念吞噬的灵魂。

车窗外的街景再次流动起来,像段未完待续的旋律。柯南看着前排两人的背影,忽然觉得所谓伙伴,就是能在刀光剑影里,依然并肩前行的勇气——就像此刻,工藤夜一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灰原放在膝盖上的短刀很静,而他口袋里的麻醉针,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次发射。

夜幕开始降临,东京湾的轮廓在远处浮现。仓库的灯光像鬼火般闪烁,琴酒的陷阱或许就在那里。但柯南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两个人,再深的黑暗,也能找到裂缝,让光透进来。

就像武士刀下的血痕终会褪色,颠倒的抽屉终会归位,那些扭曲的执念,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锋芒斩断。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握紧手中的“刀”,坚定地走下去——无论前方有多少血痕与谎言。

不一会工藤夜一按约定到达了废弃仓库,柯南和灰原在仓库外围配合工藤夜一行动。东京湾的晚风带着咸腥气,卷着仓库顶的锈屑簌簌落下。工藤夜一缩了缩领口,将一年级学生的制服外套裹得更紧些,指尖却在袖口下悄悄按动了阿笠博士特制的信号发射器。仓库三楼的探照灯突然熄灭的瞬间,他像只灵活的猫蹿进阴影里,耳机里传来柯南的声音:“东侧三个守卫,都带了消音手枪。”

“收到。”夜一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听起来和普通孩童无异,脚下却踩着精准的步伐避开监控死角。他贴着斑驳的铁皮墙移动,口袋里的麻醉针发射器泛着冷光——这是他特意要求博士缩小尺寸的版本,刚好能藏在掌心。

仓库中央,琴酒正把玩着一个金属容器,玻璃罩下的绿色液体在应急灯下发着诡异的光。“那小鬼该到了吧?”他用靴尖踢了踢地上的绳索,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让他亲眼看着雪莉死,才够味。”

伏特加站在一旁,手里的狙击枪对准仓库门口:“大哥,贝尔摩德说那小子有点邪门,要不要……”

“邪门?”琴酒嗤笑一声,“不过是工藤新一的跟屁虫。等解决了他,就把那瓶半成品也灌进雪莉嘴里,让他们兄弟俩在地狱团聚。”

阴影里的灰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柯南按住她的肩膀,用口型说:“等信号。”他的手表对准西侧的油桶,表盖下的激光瞄准器已经锁定了目标。

突然,仓库的卷帘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工藤夜一站在门口,背着红色的书包,脸上还带着孩童特有的懵懂:“大哥哥,你们叫我来做什么呀?”

琴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夜一歪着头,慢慢拉开书包拉链:“是这个吗?”他掏出的却不是琴酒要的Aptx4869资料,而是个巴掌大的金属球。按下开关的瞬间,金属球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微型机器人,嗡嗡地飞向仓库各处的监控探头。

“什么?!”伏特加刚要开枪,就被柯南射出的麻醉针击中脖颈,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西侧的油桶突然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浓烟瞬间遮住了应急灯的光。

琴酒在烟雾中看清夜一时,少年已经褪去了所有稚气。他扯掉制服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作战服,拳头上缠着的绷带在火光里泛着白:“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困住我?”

“不是困住你,是让你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夜一的声音冷得像冰,侧身避开琴酒挥来的短刀,拳风带着破空声砸向对方肋骨——这是服部平藏教他的“破山拳”起手式,看似轻巧,实则凝聚了全身力道。

琴酒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惊讶地看着这个不过一米三的少年。上次在码头交手时,这小鬼的招式还带着生涩,短短几天竟精进至此。他咬着牙再次挥刀,刀刃却被夜一精准地扣住手腕,反拧的力道让他差点握不住刀柄。

“你老师没教过你,打架别用凶器吗?”夜一笑着偏头,手肘狠狠撞向琴酒的下巴。这一击又快又狠,琴酒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货架,金属零件砸在地上噼啪作响。

浓烟里突然传来灰原的惊呼。琴酒趁着夜一分神的瞬间,像条毒蛇般蹿过去,手臂勒住了灰原的脖颈,短刀抵在她的动脉上:“别动!再过来一步,我就让她血溅当场!”

夜一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他缓缓站直身体,指节捏得发白,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放开她。”

“放开她?”琴酒笑得狰狞,“你以为你是谁?工藤家的小鬼都这么狂妄吗?”他的刀刃又贴近了些,灰原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一道浅痕。

“我说,放开她!”夜一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平地惊雷。没等琴酒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消失在原地——那是服部平藏最得意的“瞬步”,借着货架的阴影完成短距离瞬移。琴酒只觉得手腕一麻,短刀“当啷”落地,随即腹部传来剧痛,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撞在铁皮墙上。

夜一没有停手。他踩着琴酒的胸口,拳头接二连三地落下,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对方的关节处,却避开了要害。这不是要人命的打法,是要让对方尝尽痛苦的教训。

“我警告过你,”夜一的拳头停在琴酒眼前,汗水滴在对方沾满血污的脸上,“灰原姐姐不是你这种小喽啰能碰的。听不懂人话,就只能用拳头教了。”

琴酒挣扎着想抬头,却被夜一死死按住。他能感觉到肋骨断了至少两根,手腕脱臼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这个小鬼的力道根本不像个一年级学生,倒像头被激怒的幼狮。

仓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夜一迅速后退,拉起灰原躲到货架后。琴酒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靴子里掏出烟雾弹砸在地上。浓烈的白烟弥漫开来时,他听到贝尔摩德的跑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废物。”贝尔摩德在车里看着狼狈上车的琴酒,语气里满是嘲讽,“被个小鬼打成这样,传出去会让组织笑掉大牙。”

琴酒咳出一口血,恶狠狠地盯着仓库的方向:“那小鬼……绝对不是普通孩子。”

“哦?”贝尔摩德挑眉,发动汽车驶离码头,后视镜里还能看到警灯闪烁,“他叫工藤夜一,对吧?工藤家的种,果然都不简单。”她想起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少年护在灰原身前时的眼神,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在纽约街头挡在她身前的工藤新一。

“迟早要他的命。”琴酒咬牙道。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踩下油门:“先管好你自己吧。能在三分钟内破解你的格斗术,还懂得留手不杀你……这孩子的心思,比你深多了。”她望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忽然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工藤家的两个小鬼,一个用智慧布局,一个用拳头破局,或许真能掀翻那片腐朽的黑暗。

仓库里,目暮警官正指挥警员清理现场。工藤夜一已经换回了制服,正蹲在地上帮灰原贴创可贴——刚才混乱中她被货架蹭破了手肘。

“疼吗?”夜一的动作很轻,像在处理易碎品。

灰原摇摇头,看着他额角的擦伤:“你才是,下手太狠了。”

“对付那种人,就得这样。”柯南走过来,手里拿着证物袋里的金属容器,“里面只是普通的染料,琴酒在耍我们。”

夜一耸耸肩,背起红色的书包:“没关系,至少让他知道疼了。”他抬头看向灰原,眼里又恢复了孩童的清澈,“灰原姐姐,我们去吃鳗鱼饭吧?我请客。”

灰原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忽然笑了。警灯的红蓝光芒映在少年脸上,一半是属于孩童的明媚,一半是超越年龄的坚定。她轻轻点头:“好啊。”边走边聊三个人不一会就到了阿笠博士家,推开门,只见元太举着鳗鱼饭模型欢呼:“夜一!你可算回来了!”光彦正趴在桌上摆弄侦探徽章,步美抱着玩偶朝灰原招手:“小哀姐姐,我们带了草莓蛋糕哦!”

阿笠博士端着热可可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刚烤好的曲奇,快尝尝!”柯南把金属容器递给博士,夜一脱书包时,步美突然指着他额角的擦伤:“夜一,你受伤了?”

“小意思啦。”夜一抓抓头,瞥见灰原正往创可贴盒里塞新的绷带,嘴角悄悄扬起——客厅的暖光混着蛋糕甜香漫过来,比仓库的硝烟味好闻多了。

灰原打开医药箱,指尖捏着碘伏棉棒,动作轻柔地凑近夜一的额角。“别动。”她声音放得很轻,棉棒碰到皮肤时,夜一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怕疼?”灰原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才没有!”夜一梗着脖子反驳,却乖乖仰起头,任由她小心地清理伤口。光彦凑过来看热闹:“夜一也会怕疼啊?上次你爬树摔了都没哼一声呢。”

“那不一样!”夜一急着辩解,脸颊微微发烫。元太举着模型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灰原的胳膊,棉棒顿了一下,夜一“嘶”地吸了口凉气。

“元太!”灰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夜一,放缓了动作,“忍一下,快好了。”她撕下创可贴,轻轻按在伤口上,指腹不经意蹭过他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

“好啦。”灰原收拾着医药箱,步美递来一块草莓蛋糕:“夜一,吃点甜的就不疼啦!”夜一接过蛋糕,咬了一大口,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他偷偷瞥向灰原,见她正被博士逗得轻笑,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客厅里暖融融的,蛋糕香混着曲奇的味道,刚才的紧张感早就散得无影无踪了。紧接着“滋啦——”投影仪的光束突然亮起,映得墙面一片惨白。画面里,琴酒的侧脸冷得像冰,勒着灰原的手臂青筋暴起,短刀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夜一手里的蛋糕“啪嗒”掉在地上,奶油溅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向后滑出半米,眼里的慌乱瞬间被怒火取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放开她!”

“夜一!”灰原下意识地喊出声,画面里的自己正拼命挣扎,现实中的她也跟着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阿笠博士急忙去按暂停,却被夜一按住了手。

“别停。”夜一的声音发紧,死死盯着墙面,“我要看他怎么死的。”

画面里,夜一(影像中的)突然矮身滑到琴酒脚边,一记扫堂腿踹得对方踉跄,趁他松手的瞬间拽过灰原护在身后,手肘狠狠撞向琴酒的肋骨——那是他偷偷练了无数次的招式,此刻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利落。

墙面的光影里,夜一的身影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琴酒脸上的狞笑还没褪去,就被那记迅猛的侧踢踹中腹部,短刀脱手的瞬间,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爆发力。

“砰——”铁皮墙被撞得凹陷一块,琴酒滑落在地,捂着肚子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丝。画面里的夜一没有停手,快步上前踩住他持刀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说过,别碰她。”

现实中的夜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呼吸微微急促,刚才那句“放开她”像是还回荡在客厅里。灰原望着墙上那个将她护在身后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紧抿着唇的夜一,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夜一浑身一僵,转过头时,眼里的戾气还未散尽,却在触到她目光的瞬间软了下来。“别怕。”他声音很低,带着点刚打完架的沙哑,“那只是录像,我不会让他伤到你。”

投影里,琴酒被制服在地,夜一正弯腰检查灰原的脖颈,指尖拂过那道浅痕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玻璃。墙面上的光映在现实中两人交握的手上,步美突然吸了吸鼻子:“夜一好厉害……”

光彦推了推眼镜,小声接话:“他一定练了很久吧……”元太重重点头,攥着拳头道:“下次再让我碰到琴酒,我帮夜一一起揍他!”

阿笠博士悄悄关掉了投影仪,客厅里重新亮起暖黄的灯光。夜一看着灰原脖颈上并无伤痕,才彻底松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带着点颤抖:“走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刚才的蛋糕掉了……”

灰原没说话,只是跟着他起身,脚步轻轻的,像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原来你早就想过这种情况……”灰原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夜一没回头,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投影还在继续,客厅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步美攥着玩偶的手沁出了汗,光彦和元太也忘了吵闹,只觉得墙上的打斗画面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投影画面里,夜一的拳头带着风声落下,每一击都像是在敲碎琴酒的嚣张。他踩着对方的胸口,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拳头落在关节处的闷响透过音响传来,沉闷得让人头皮发麻。琴酒疼得蜷缩起身子,却被踩得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压抑的痛哼,往日的狠戾早被痛苦取代。

“记住了,”画面里的夜一俯身,声音贴着琴酒的耳朵,像淬了毒的冰锥,“这是碰她的代价。”

现实中的夜一呼吸微微加粗,握着灰原的手不自觉收紧。灰原能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还有那藏不住的怒意——不是失控的暴戾,而是带着分寸的惩戒,像在宣告一道不容触碰的底线。

步美捂住了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看,小声问:“他会不会打太重了呀?”

“谁让琴酒先欺负小哀姐姐的!”元太攥着拳头,脸颊鼓鼓的,“就该让他疼!”

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夜一的拳头看着狠,其实都避开了要害呢,像是特意练过怎么让人疼又不伤根本……”

正说着,画面里的夜一突然停了手,直起身时,目光扫过琴酒痛苦的脸,却没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向被护在角落的灰原(影像中)。他的拳头还在微微颤抖,走到灰原面前时,却瞬间卸下了所有戾气,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指尖碰了碰她脖颈的浅痕,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她:“还疼吗?”

投影的光忽明忽暗,映在现实中灰原的脸上。她望着身旁的夜一,忽然轻轻挣开他的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刚才他攥得太紧,指节都泛了白,此刻掌心还带着薄汗。

“别捏那么紧,”灰原的声音很轻,“手会疼的。”

夜一愣了愣,才慢慢松开拳头,掌心的红痕清晰可见。他反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手心上,低声道:“比起这个,我更怕……”话没说完,却被灰原用指尖按住了嘴唇。

“我知道。”她摇摇头,目光落在已经暗下去的投影幕布上,语气里带着释然,“都过去了。”

投影画面里,夜一的拳头悬在琴酒眼前,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琴酒血污的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未散的寒气:“我警告过你,灰原姐姐不是你这种小喽啰能碰的。”

琴酒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夜一,眼里还剩点不甘的狠劲,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字句:“你……你等着……组织不会放过你……”

“组织?”夜一嗤笑一声,收回拳头,居高临下地碾了碾脚下的手腕,“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废物,也配提组织?”他顿了顿,脚尖微微用力,琴酒立刻痛呼出声,“今天只是教训。再让我看见你碰她一根头发,下次就不是断几根骨头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琴酒一眼,转身走向角落的灰原(影像中)。画面里的灰原还缩在那里,指尖紧紧抠着墙皮,直到夜一蹲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擦掉脸颊的泪痕,她才像突然回魂般,扑进他怀里,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现实中的灰原望着那相拥的光影,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那里早已没有伤痕,却仿佛还能感觉到夜一刚才掌心的温度。她侧头看向身旁的夜一,他正盯着画面里的自己,眉头微蹙,像是还在气头上。

“夜一。”灰原轻轻叫他。

夜一回过神,眼里的冷意褪去不少,只剩些微的紧张:“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得很好。”

夜一怔了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尖微微发红。步美在一旁拍手:“夜一好帅!像超级英雄一样!”元太和光彦也跟着点头,客厅里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刚才那点沉重感被这声夸赞冲散了不少。

阿笠博士端来新烤的曲奇,笑着说:“好啦好啦,坏人被打跑了,咱们该吃点甜的庆祝一下!”

夜一拿起一块曲奇递给灰原,又给自己塞了一块,咀嚼间,刚才攥紧拳头的酸胀感渐渐消散,只剩下心里的踏实——就像博士说的,坏人被打跑了,他们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投影画面里,琴酒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挣扎着想要抬头,却被夜一死死按住后颈,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胸腔起伏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肋骨断裂的剧痛,脱臼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歪着,冷汗混着血污浸透了衣襟。他望着夜一拉着灰原躲向货架的背影,眼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针,突然摸到靴筒里的烟雾弹,毫不犹豫地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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