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借鉴之实与了然于心（2 / 2）

（我这可不算是偷师，） 默在心中为自己辩解，带着点小得意，（这叫……学以致用！夫妻一体，他的法术，我借鉴来用用，天经地义！）

（再说了，） 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我可不是照搬照抄。清漓的法术，大气磅礴，是针对江河湖海、星辰万物的。我把它用在这种‘微操’上，还得同时照顾十个人不同的需求，这难度，可比他大多了！我这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到自己竟然能同时为十位属性各异、修为通天的阶主进行精准的“微循环补给”，而且似乎效果还不错（从清漓那默许的波动来看），默心里就忍不住有点小骄傲。这可不是光靠修为高就能做到的，这需要对能量极其精妙的掌控力，以及对他们每一个人气息、功法、乃至当下状态的深入了解！这份“功课”，她可是做了千万年了！

（清漓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她自己否定了。（肯定不会！他刚才那波动，明明是默许了！说不定……心里还在夸我学得好呢！）

她对水清漓的心思揣摩得极准。以他的性子，若真不喜，早便直接阻断了能量输送，甚至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老实”下来。既然他默许了，甚至还隐隐有“配合”的趋势（她感觉能量输送比预想中更顺畅），那便是认可了她的做法。

（看来我这‘借鉴’，还是很成功的嘛！） 默心中美滋滋的，仿佛得了天大的夸奖。（以后说不定可以多‘借鉴’点别的……）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水清漓还有哪些厉害又实用的法术，可以让她“改良”一下，用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过……） 她很快又收敛了心思，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补给”工作上。（现在还是先专心做好眼前的事。既然清漓已经发现了，那我就更得做好，不能出半点差错！）

她收敛了杂念，心神更加专注，操控着那无数比发丝还要纤细的能量丝线，如同最精密的绣娘，在无形的法则画卷上，绣出最完美、最和谐的滋养图案。每一缕能量的强度、属性、输送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门内，水清漓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丝极淡的波动早已平息，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深邃。但他周身那清冷的气息，似乎因那持续不断、愈发精妙的滋养之力，而变得更加圆融内敛。推演起那条狂暴的暗物质灵河时，几个之前有些滞涩的关窍，竟豁然开朗。

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但那份默许，已然化作了更深层次的接纳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

门外，默依旧闭目静坐，嘴角噙着一抹无人能见的、狡黠而满足的浅笑。

（被发现了也好，） 她心想，（这样我就可以更‘光明正大’地……借鉴了！）

虚空寂静，法则无声流转。

一场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幕天阁内外悄然达成。他知晓她的“小动作”，她明白他的“默许”。于是，这“润物细无声”的守护，便在这无声的交流中，进行得更加顺畅、自然。

默的守护，从来不只是被动地守着。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参与着他的世界，哪怕只是最细微的角落。而这份参与，因了然而变得更加……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