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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灵异恐怖 >华妃重生之回到火烧碎玉轩前三日 > 第349章 密信

第349章 密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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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岸还想开口,话音刚起便被甄嬛冷声截断。她猛地抬眸,眼底寒芒乍现,方才那丝假意的松动荡然无存:“主持不必多言,此事本宫意已决。”她缓步上前,裙摆扫过满地碎瓷,发出细碎声响,“若主持执意阻拦,便是与静白同流合污,休怪本宫不顾佛门情面,连这甘露寺一同彻查!”语气虽缓,却带着雷霆之势,指尖已然搭上腰间暗藏的玉佩——那是皇上昔日所赐,便是如今,也足以震慑寺中众人。

静岸脸色骤然煞白,握着念珠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怎会不知甄嬛虽失势,却仍有宫中残余势力,真要闹大,皇后那边也未必能护得住甘露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躬身道:“老尼不敢,只是还请娘娘手下留情,莫要太过张扬。”说罢便领着弟子退去,转身时,给了静白一个隐晦的眼神,满是警示与算计。廊下冷风卷起她的僧袍下摆,没人瞧见她袖中藏着的竹管。

那是皇后暗中送来的联络信物,内藏细如发丝的纸条,更无人察觉她离去的脚步虽稳,袖中指尖却已因急切而微微发颤。

静白瞧着静岸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最后一丝希冀彻底崩塌,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可她素来跋扈惯了,即便落得这般境地,依旧梗着脖子,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怨毒,死死瞪着甄嬛,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甄嬛立在原地,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指尖微微颤抖,并非因为悲痛,而是源于算计得逞的快意。崔槿汐一死,她本就心有疑虑,只当是甘露寺中人欺凌过甚,或是静白私怨作祟,却从未往皇后身上牵扯。在她看来,静岸不过是个恪守佛门规矩、想息事宁人的老尼,怎会知晓这僧袍之下藏着的滔天算计。她并非真要为槿汐报仇,不过是借此事立威——既能打压静白这等跋扈之辈,又能借“重情重义”的名声收拢人心,更能让寺中众人不敢再轻易欺辱,当真是一举多得。前几日对槿汐的冷嘲热讽犹在耳畔,那句“你只顾着自己想回宫,何曾顾及过本宫的处境”还清晰可闻,如今却能面不改色地扮演痛心疾首的主子,这份变脸的本事,连她自己都暗自得意。

不多时,侍从匆匆回报,声音带着难掩的急切:“娘娘,甘露寺外四处寻遍,并未找到崔姑姑的尸首。今儿个风大山路崎岖,许是被野狗拖拽至深林,或是被路人掩埋,实在无处可寻。”

甄嬛心中早有预料,面上却故意露出极度震惊与悲痛之态,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被身旁侍从及时扶住。她闭上眼,缓缓抬手,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罢了 找不到便罢了。”再睁开眼时,已是满面寒霜,目光如刀般射向静白,“静白,本宫念在佛门慈悲,暂不与你计较性命。但你刁难槿汐 擅自处置尸首之罪,难逃其咎!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三十,禁足柴房,没有本宫命令,不得踏出半步!日后再敢放肆,本宫定不饶你!”

静白还想辩解,却被侍从死死堵住嘴,拖拽着往外走。她挣扎着,眼底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嘴里发出含糊的咒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笔仇 迟早要报!

甄嬛坐回椅上,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却并非因为悲伤,而是方才的表演耗了心神。她抚摸着桌上槿汐昨日用过的梳子,眼眶泛红,那红却不是伤心,而是算计与警惕。忽然,她指尖一顿,想起昨夜槿汐替她梳洗时,曾隐晦提及“静白近来行事越发张扬,似有恃无恐”,当时她只当是静白本性如此,如今想来,槿汐的死绝非偶然。可她思来想去,只当是静白与槿汐积怨已深,或是觊觎槿汐身上残存的财物,却从未将静岸与这件事联系起来,更不会想到这甘露寺的主持,早已是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她不动声色地将梳子放回原处,心中已有了新的盘算。没了槿汐这个得力臂膀,她必须尽快在寺中寻个可靠之人,同时借着此次事件的余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槿汐的死因,只要能借此立威,查明与否倒在其次。

与此同时,静岸回到自己的禅房,即刻屏退所有弟子,反锁房门。她从袖中取出那支竹管,小心翼翼抽出里面的纸条,借着油灯微光细看,上面是皇后亲笔所书的蝇头小楷:“崔氏已除,甄嬛孤立无援,可依原计划用朱砂掺于汤药,慢耗其胎气,切记隐秘,莫留把柄。事成之后,万亩香火田与护国法师之位,必不食言。”

静岸看完,将纸条凑到灯上点燃,看着灰烬随风飘散,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与贪婪。她抬手抚摸着腕上的玛瑙手串。

那是皇后上次派人送来的信物,冰凉的触感让她愈发坚定了心思。她转动念珠,口中低声诵经,看似虔诚,实则每一个字都在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甄嬛。甄嬛的警惕与算计,在她看来不过是困兽犹斗,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皇后布下的天罗地网。

而甄嬛丝毫不知,自己的愤怒与追查,既是顺水推舟的表演,也成了华贵妃计划中最完美的掩护,让崔槿汐的假死脱身愈发天衣无缝。她更不知道,那位看似慈悲为怀的静岸法师,正带着皇后的密令,一步步向她逼近

禅房内檀香袅袅,油灯微光摇曳,静岸刚将皇后密信的灰烬捻碎于掌心,便抬眸沉声道:“进来。”

门帘轻掀,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尼姑躬身而入,僧袍洗得发白,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青涩。她自幼被父母弃于甘露寺山门,是静岸一手带大,对这位主持向来敬若神明,对时常提点她的静白也多有顺从,从未有过半分忤逆。

“主持。”小尼姑轻声唤道,目光怯怯地扫过案上的油灯,声音带着难掩的不安。

静岸捻着念珠的手指未停,语气平淡无波:“静白那边如何了?”

小尼姑闻言,眼圈微微泛红,下意识绞紧了僧袍下摆,声音细若蚊蚋:“静白师傅…挨了好多板子,后腰血糊糊的,染透了两层僧袍…柴房又湿又冷,她现在连翻身都难,只躺着哼哼。主持,咱们…咱们不如去求莞妃娘娘,饶了静白师傅吧?”她自幼在甘露寺长大,静白虽时常呵斥她,却也偶尔会把省下的糕点分她些,此刻见人遭罪,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静岸捻着念珠的手猛地一顿,油灯微光映得她眼底寒光乍现,方才对着密信的狠厉尚未完全敛去。她抬眼看向那小尼姑,年轻的面庞上满是稚气与不忍,语气便沉了几分:“饶了她?”

“是…是呀主持,”小尼姑被她看得浑身一僵,头垂得更低,“静白师傅虽性子烈了些,可也是为了寺中清净…如今她伤得那样重,再这般熬下去,怕是…怕是撑不住的。”

静岸冷笑一声,广袖扫过案几,将一盏凉茶拂得微微晃动:“糊涂东西。”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声音压得极低,“静白行事鲁莽,闯下这等大祸,本就是咎由自取。莞妃娘娘正在气头上,此时去求,不过是自讨苦吃,连带着整个甘露寺都要被她迁怒。”

她转身时,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眼底的算计愈发深沉:“她既敢对静白发难,便是没把咱们甘露寺放在眼里。你以为求情便能了事?莞妃要的是立威,静白便是那用来立威的棋子。”她抬手拍了拍小尼姑的肩膀,语气放缓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去柴房看看她,给她送些金疮药和吃食,再传我的话,让她安分养伤,莫要再哭闹惹事。”

小尼姑愣愣点头,光洁的头顶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正要转身,却被静岸叫住。

“等等,”静岸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纸包,里面是些暗黄色的粉末,她塞到小尼姑手中,压低声音,“把这个混在给静白的汤药里,能帮她镇痛,只是药性温和,服下后会有些虚弱,看着像大病初愈的模样。记住,此事不可声张,若是被旁人知晓,仔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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