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前秦，危机伏（1 / 2）

敦煌的繁华安定并没有持续太久。公元 370 年，前秦苻坚统一了北方大部分地区，国力达到了顶峰。苻坚雄才大略，野心勃勃，想要统一整个中国。凉州地区作为北方的重要屏障，自然成为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这天，肖雯雯和李暠正在朝堂上与大臣们商议国事，讨论如何进一步发展生产，加强国防。突然，侦察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大王，肖军师，大事不好了！前秦苻坚派大将王猛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凉州来了！现在已经占领了前凉的姑臧城，前凉王张天锡已经投降，前凉灭亡了！”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前秦的强大他们早有耳闻，十万大军的兵力更是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什么？前凉灭亡了？” 李暠猛地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前凉虽然是他们的敌人，但也是凉州地区的重要势力。前凉的灭亡，意味着敦煌将直接面临前秦的威胁。

肖雯雯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她知道，前秦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政权，王猛更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将领。十万大军的兵力，远非他们现在能够抗衡。敦煌的军队虽然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扩充到了两万人，但与前秦的十万大军相比，仍然相差甚远。

“大家不要惊慌！” 肖雯雯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大臣们，“前秦虽然强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敦煌地区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我们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士气高昂的精锐；而且我们得到了百姓的支持，粮草充足。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策略得当，就一定能够抵御前秦的进攻。”

大臣们听了肖雯雯的话，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们知道，肖雯雯足智多谋，在之前的战斗中屡立奇功。有她在，他们就有了主心骨。

“肖军师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李暠也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传我命令，立刻加强敦煌的防御工事，加固城墙，修建了望塔和防御壕沟；调集所有军队，进入战斗状态；阻止百姓们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做好坚壁清野的准备；同时，派人联络凉州地区的其他势力，共同抵抗前秦的入侵。”

“大王英明！” 大臣们齐声应道，纷纷退下去执行命令。

朝堂的喧嚣散去后，议事殿内只剩下肖雯雯与李暠二人。窗外的风沙不知何时起了，卷起的尘土扑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前秦大军逼近的脚步声，压得人喘不过气。

“十万大军…… 王猛……” 李暠走到殿中悬挂的凉州地图前，指尖抚过标注 “姑臧” 的红点，语气沉重，“前凉经营数十年，终究还是败了。肖姑娘，你说我们真的能守住敦煌吗？”

肖雯雯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地图上敦煌周边的山川河流。她记得史书中记载，王猛用兵如神，曾助苻坚扫平北方多个政权，就连慕容氏建立的前燕都败在他手下。如今面对这样的对手，硬拼绝非上策。

“王猛虽强，却也有弱点。” 肖雯雯指着地图上的疏勒河，“前秦大军远道而来，粮草运输依赖河西走廊的陆路通道，而疏勒河是他们必经的水源地。我们可以先派一支精锐，在疏勒河上游修建水坝，控制水源；同时在河西走廊的峡谷中设伏，袭扰他们的粮草队伍。只要切断他们的水和粮，十万大军便成了强弩之末。”

李暠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深知水源对西北军队的重要性。敦煌之所以能在乱世中立足，便是依靠疏勒河与党河的滋养。若能控制水源，无疑掐住了前秦大军的命脉。

“可派谁去执行这两项任务？” 李暠问道。他麾下虽有几员得力将领，但面对前秦的精锐，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水坝修建需隐蔽且迅速，可让老将赵昂率领三百工兵前往。” 肖雯雯思索道，“赵将军经验丰富，曾参与过敦煌城墙的修缮，对水利工程也略知一二。至于袭扰粮草，需选一位擅长骑兵突袭的将领 —— 程武如何？他出身游牧部落，熟悉河西走廊的地形，麾下的轻骑兵机动性极强，最适合打游击战。”

李暠点点头，这两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将，赵昂沉稳细致，程武勇猛善战，确实是执行这两项任务的最佳人选。他当即提笔写下两道军令，盖上王印后，差人快马送往两位将领的军营。

“还有一件事。” 肖雯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 —— 这是她从时空通讯器上拆解下来的零件，经过改造后能发出微弱的信号，“前秦军中或许有前凉的降将，甚至可能有我们认识的人。我将这个信号器交给程武，若遇到愿意归降的前凉士兵，可让他们携带信号器前来，我们酌情接纳。这样既能削弱敌军兵力，也能了解前秦的军情。”

李暠接过信号器，只见盒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按钮，按下后会发出细微的蜂鸣声，在夜色中不易被察觉。他不禁感叹，肖雯雯总能拿出这些 “奇物”，每一件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三日后，赵昂与程武分别率领队伍出发。肖雯雯则留在敦煌，与李暠一同整顿城防。她亲自登上城墙，查看加固进度 —— 士兵们正将城外的黄土与芦苇混合，夯筑在城墙外侧，这种 “版筑法” 是她根据未来建筑知识改良的，能让城墙的抗冲击能力提升三成。城墙上每隔十步便架起一架投石机，投石机旁堆放着打磨锋利的石块与燃烧的火油桶；城墙下挖掘了宽五丈、深三丈的壕沟，沟底布满尖刺，壕沟外侧还设置了三层鹿砦，用削尖的木桩交错排列，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肖军师，城防加固已完成七成，百姓也已疏散到城东的石窟中，粮草与药品都已清点完毕，足够支撑三个月。” 负责后勤的官员匆匆赶来，递上一份清单。

肖雯雯接过清单，逐项核对。忽然，她注意到 “火药” 一栏的数量标注为 “零”，不禁皱起眉头：“之前让你们收集的硝石、硫磺和木炭，怎么还没制成火药？”

官员面露难色：“回军师，硝石和硫磺倒是收集了不少，可按照您给的配方，制成的粉末要么点不着，要么一炸就散，根本没法用在投石机上。”

肖雯雯心中一沉。火药是她计划中重要的防御武器，若无法使用，城防的威力会大打折扣。她想起自己只是在资料库里见过火药配方，从未实际操作过，或许是配比出了问题。

“带我去看看。” 肖雯雯跟着官员来到城外的作坊。作坊里堆放着大量的硝石、硫磺和木炭，几名工匠正围着一堆粉末发愁。肖雯雯拿起一把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手指捻了捻，很快发现了问题 —— 硫磺的比例过高，而且粉末没有研磨均匀。

“把硫磺的比例减少三成，木炭磨成细粉后再过筛，硝石要先加热去除水分。” 肖雯雯亲自示范，将三种原料按 “一硝二磺三木炭” 的比例混合，倒入石臼中反复研磨，“研磨时要轻，不能有火星，研磨好的火药要装在陶罐里，密封保存。”

工匠们按照她的方法尝试，果然制成了能点燃的火药。看着陶罐中燃烧的火焰，官员松了一口气：“多亏军师指点，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摸索到什么时候。”

肖雯雯却没有放松。她知道，火药在这个时代的威力有限，只能作为辅助武器，真正能守住敦煌的，还是士兵与百姓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