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前秦，危机伏（2 / 2）
五日后，侦察兵传回消息：前秦大军已抵达河西走廊的张掖郡，距离敦煌仅剩三百里路程，先锋部队已开始探查敦煌的防御情况。与此同时，程武派人送来捷报 —— 他率领的轻骑兵在峡谷中成功袭击了前秦的一支粮草队伍，缴获了两千石粮食和百余匹战马，还俘虏了几十名前凉降兵，其中有一人曾是前凉的校尉，愿意归降并提供前秦的军情。
肖雯雯与李暠立刻在议事殿接见了这位降兵校尉。校尉名叫周平，脸上带着战伤，见到李暠后连忙跪下：“大王，小人有罪！前凉灭亡时，小人被迫归降前秦，如今得知大王在敦煌抵抗，心中实在不忍，愿为大王效力，戴罪立功！”
李暠扶起他，语气温和：“周校尉不必多礼。如今国难当头，你能迷途知返，便是有功。说说前秦大军的情况吧。”
周平定了定神，说道：“前秦大军由王猛亲自率领，下辖十万士兵，其中骑兵三万，步兵七万，还配备了攻城用的冲车与云梯。王猛为人谨慎，行军速度并不快，每到一处都会派人探查地形，而且他对士兵要求极严，严禁抢掠百姓，所以沿途有不少流民归附。”
“还有一事。” 周平顿了顿，声音压低，“王猛知道敦煌有肖军师相助，特意从长安调来了一位懂‘奇术’的谋士，名叫柳泉。据说此人能通过星象预测战事，还会制作一些奇特的攻城器械，王猛对他十分信任。”
肖雯雯心中一凛。她从未在史书中见过 “柳泉” 这个名字，难道是因为她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轨迹，出现了新的人物？若此人真懂星象与器械，恐怕会给敦煌的防御带来麻烦。
“柳泉……” 肖雯雯喃喃自语，随即问道，“你可知他制作的攻城器械是什么模样？”
周平摇了摇头：“小人只是偶然听到士兵议论，并未亲眼见过。不过听说那些器械体积庞大，需要数十人才能推动，似乎是用来破坏城墙的。”
肖雯雯与李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他们原本计划依靠城墙抵御前秦大军，若柳泉真能制作出破坏城墙的器械，之前的防御部署恐怕要重新调整。
“周校尉，多谢你提供的军情。” 李暠说道，“我任命你为参军，协助程将军袭扰前秦粮草。你熟悉前秦的编制，定能发挥作用。”
周平连忙拜谢：“谢大王信任！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周平离开后，肖雯雯走到地图前，手指在敦煌城墙的位置画了一圈：“看来我们不能只依赖城墙防御了。我建议在城外挖掘三道深沟，沟底埋设火药罐，用引线连接到城内；同时在城墙内侧修建临时的木栅栏，若城墙被攻破，还能依托木栅栏继续抵抗。”
“另外，柳泉擅长星象，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肖雯雯眼中闪过一丝计谋，“让士兵在城外搭建几座假的祭坛，摆放一些伪造的星象仪器，再派几个士兵伪装成术士，故意泄露‘敦煌有天险庇护，前秦大军若进攻会遭天谴’的传言。柳泉若真信星象，定会心生疑虑，拖延进攻时间。”
李暠闻言，不禁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前秦士兵大多迷信，若他们相信进攻敦煌会遭天谴，士气定会受挫。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完善防御部署。”
接下来的几日，敦煌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城外的深沟很快挖掘完毕，火药罐被小心翼翼地埋在沟底；假祭坛也搭建起来，伪装的术士在祭坛旁 “作法”，吸引了不少前秦的探子；城内的百姓也行动起来，妇女们缝制衣物、制作干粮，老人和孩子则帮忙搬运石块、火油，整个敦煌都笼罩在一种紧张却有序的氛围中。
十日后，前秦大军抵达敦煌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王猛并未立刻发起进攻，而是派使者送来劝降书，劝李暠归顺前秦，承诺封他为凉州牧，保留他的部众。
李暠看着劝降书，冷笑一声，将其撕得粉碎：“告诉王猛，我李暠生是敦煌人，死是敦煌魂！想要我归顺，除非黄河改道，祁连山倒！”
使者被李暠的气势震慑，不敢多言，匆匆返回前秦大营。
当晚，肖雯雯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前秦大营的灯火。那些灯火连成一片，像一条巨大的火龙，吞噬着夜色。她手腕上的时空通讯器忽然闪烁了一下，屏幕上竟短暂地出现了一行文字：“时空锚点信号微弱，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肖雯雯心中一动。难道是前秦大军的到来，引发了新的时空能量波动？还是说，有什么东西能帮助她修复通讯器，回到未来？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程武率领的轻骑兵回来了，他们浑身是血，身后跟着几百名前凉降兵。
“肖军师！” 程武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城墙上，“我们在返回途中遇到了前秦的追兵，幸好周校尉熟悉地形，带我们绕到了他们后方，不仅摆脱了追兵，还说服了这些前凉士兵归降！”
肖雯雯看着那些归降的士兵，他们脸上虽有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忽然明白，无论前秦大军多么强大，只要敦煌上下团结一心，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守护家园而战，他们就有机会赢得胜利。
“程将军辛苦了。” 肖雯雯说道，“快带士兵们下去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程武点头应下，转身离去。肖雯雯再次望向前秦大营的方向，风沙吹起她的衣角，却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
她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未来，但她知道，此刻她不能退缩。她要与李暠一起，与敦煌的百姓一起，守住这片他们用血汗建立起来的家园，守住这个在乱世中难得的安宁之地。
夜色渐深，敦煌的城墙在月光下静静矗立，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黎明时分的那场激战。而前秦大营中，王猛正与柳泉站在地图前，讨论着明日的进攻计划。柳泉抬头望向天空，眉头微蹙，似乎在星象中看到了什么不安的预兆。
一场决定敦煌命运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