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敦煌守，智谋抗（1 / 2）
天还未亮，敦煌城外的戈壁滩上就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东方的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前秦大营的号角声便划破了寂静，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朝着敦煌城墙涌来，甲胄碰撞的清脆声响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肖雯雯与李暠早已站在北门的城楼上，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士兵。肖雯雯一身轻便的铠甲，长发束成马尾，手中紧握着一把改良过的弩箭 —— 这是她根据未来武器原理，在普通弩箭的基础上增加了射程与穿透力，箭头上还涂抹了易燃的火油。李暠则身披重甲，腰间悬挂着长剑，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的前秦大军，神色凝重。
“来了。” 李暠沉声道，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却从未面对过如此庞大的军队，那密密麻麻的人影像蝗虫般覆盖了戈壁，让人望而生畏。
肖雯雯的目光落在前秦大军前方的器械上，心中一紧。那是十几台造型奇特的装置，底部是厚重的木轮，中间是三层叠加的木板，顶部架着一根粗壮的铁柱，铁柱前端包裹着锋利的铁刃，看起来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每台装置都由数十名士兵推着，缓慢却坚定地朝着城墙移动 —— 这想必就是柳泉制作的攻城器械。
“传令下去，投石机准备！优先攻击那些攻城器械！” 肖雯雯厉声下令。
城墙上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将打磨好的石块与燃烧的火油桶搬上投石机。随着将领的一声令下，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石块与火油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前秦的攻城器械砸去。
“轰隆！” 几声巨响，火油桶在地面炸开，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吞噬了几名推车的前秦士兵。然而，那些攻城器械却远比想象中坚固，石块砸在木板上只留下浅浅的凹痕，火油也未能将其点燃 —— 肖雯雯仔细一看，才发现器械的木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湿牛皮，恰好能抵御火焰。
“柳泉果然有些门道。” 肖雯雯咬牙，“调整策略，用弩箭射击推车的士兵！”
城墙上的弩兵立刻搭箭拉弦，密集的箭雨朝着前秦士兵射去。前秦士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却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但前秦大军人数众多，倒下一批立刻就有另一批补上，攻城器械依旧在缓慢推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
“军师，他们的器械快到壕沟了！” 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
肖雯雯心中一沉，她之前在壕沟底埋设的火药罐，本想等攻城器械靠近后引爆，可看这情形，柳泉似乎早已料到他们的部署 —— 那些攻城器械的木轮比普通车轮宽出许多，竟能横跨过宽五丈的壕沟！
“引爆第一道壕沟的火药！” 肖雯雯当机立断。她知道，若让攻城器械越过壕沟，城墙将直接面临威胁。
负责引爆炸药的士兵立刻点燃引线，引线燃烧的 “滋滋” 声在紧张的战场上格外清晰。片刻后，“轰 ——！” 一声巨响，第一道壕沟内的火药罐同时爆炸，泥土与碎石飞溅，火焰冲天而起，将几台靠近的攻城器械掀翻，推车的士兵瞬间被火海吞噬。
前秦大军的推进势头顿了顿，士兵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城墙上的敦煌士兵则士气大振，呐喊着举起武器，朝着前秦大军挥舞。
然而，王猛很快就稳定了军心。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令旗，厉声喝道：“慌什么！不过是些小伎俩！继续推进！”
前秦士兵在将领的呵斥下，重新鼓起勇气，推着剩余的攻城器械绕过爆炸后的壕沟，朝着城墙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柳泉则站在大军后方的高台上，手中拿着一个铜制的罗盘，不时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根据星象调整策略。
“军师，第二道、第三道壕沟的火药要不要引爆？” 将领问道。
肖雯雯摇摇头：“不行，火药数量有限，必须留到关键时刻。让士兵们准备好滚木礌石，等他们靠近城墙再攻击！”
很快，前秦的攻城器械就抵达了城墙下。顶部的铁柱猛地撞在城墙上，发出 “咚” 的一声巨响，城墙剧烈震动，不少士兵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肖雯雯站在城楼上，能清晰地看到城墙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 这铁柱的威力，远超她的预期。
“快！用滚木礌石砸！” 李暠大喊着，亲自拿起一根粗壮的滚木，朝着城墙下的攻城器械推去。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效仿，滚木与礌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在前秦士兵与攻城器械上。前秦士兵死伤惨重，却依旧疯狂地推着器械撞击城墙，铁柱与城墙碰撞的声响越来越密集，裂痕也在不断扩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城墙迟早会被撞破！” 肖雯雯焦急地思索着。她的目光扫过前秦大军后方的高台，柳泉还在那里专注地看着罗盘，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战场上的变化。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萌生。
“李暠，你暂且守城，我去去就回！” 肖雯雯说完，不等李暠回应，就转身跑下城楼。
“肖姑娘！你要去哪里？” 李暠急忙喊道，却只看到肖雯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心中虽有担忧，却也知道肖雯雯行事向来有分寸，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指挥士兵抵抗。
肖雯雯快步跑到城下的马厩，牵出一匹快马，翻身上马后，朝着城东的石窟方向疾驰而去。她记得那里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是之前为了疏散百姓特意挖掘的，从密道出去后，正好能绕到前秦大军的后方。她要去刺杀柳泉 —— 只要柳泉一死，前秦的攻城器械就失去了指挥，这场仗或许还有转机。
密道狭窄而昏暗，肖雯雯骑着马在里面疾驰，两侧的泥土不断掉落，砸在她的铠甲上。很快，她就从密道的出口钻了出来，外面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正好能隐藏身形。她勒住马，观察着前秦大军的后方 —— 高台周围有百名士兵守卫，想要靠近绝非易事。
就在这时，她手腕上的时空通讯器突然闪烁起来，屏幕上的文字比上次更清晰了些：“异常能量波动增强，来源：西北方向高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