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70种死法:自缢古槐的崇祯6(1 / 2)
“家人们,当宁远兵变的烽烟暂时熄灭,年轻的崇祯皇帝坐在空荡荡的太仓库前,面临的是一个更加尖锐的困局:辽东这个无底洞,还要多少钱粮才能填满?边患何时能了?”朱迪钠的声音带着一种历史的沉重,“就在这时,一个名字重新进入了他的视野,也点燃了他心中近乎绝望的期盼——袁崇焕。”
天幕上,浮现袁崇焕的画像,一个面容坚毅、目光炯炯的南方文官,却以知兵善守闻名。画面回顾他在天启年间取得“宁远大捷”、“宁锦大捷”的辉煌。
“此时,因与魏忠贤不睦而罢官回乡的袁崇焕,被崇祯皇帝视为力挽狂澜的唯一希望。”朱迪钠道,“崇祯元年四月,皇帝迫不及待地召袁崇焕入京,平台召对,询问平辽方略。”
画面展现平台召对场景。年轻皇帝急切而充满期望,袁崇焕则成竹在胸。
“面对皇帝的殷切垂询,或许是出于鼓舞士气、坚定圣心的目的,袁崇焕说出了那句震动朝野、也注定将他绑上历史火刑架的话——‘五年,全辽可复!’”
“五年平辽?!”“战略天平”弹幕立刻跳出,“这在当时后金(清)已彻底坐大、明军仅能凭坚城大炮勉强固守的态势下,无异于天方夜谭。稍微知兵的人都明白这目标的虚幻。袁崇焕自己后来私下对亲近官员也说‘圣心焦劳,聊以是相慰耳’。这更像是一剂给焦虑皇帝的安慰药,而非严谨的战略规划。”
“然而,崇祯信了,他太需要这样一个承诺了。”“心理分析师”评论,“一个被内忧外患压得喘不过气、急切渴望证明自己的年轻皇帝,抓住了这根看似最坚实的救命稻草。他将袁崇焕的豪言视为忠诚与能力的象征,于是,‘假以便宜,赏赐蟒袍、玉带,赐尚方剑’,几乎赋予袁崇焕辽东前所未有的全权,要钱给钱,要权给权,只求那个‘五年平辽’的奇迹。”
奉天殿前,朱元璋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朱棣更是直接摇头:“胡闹!军国大事,岂可儿戏?五年平辽?那鞑子若是如此易与,何至于糜烂至此!这袁崇焕,要么是狂妄,要么是欺君!”
马皇后忧心忡忡:“那孩子(崇祯)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他把所有的指望都押在一个人、一句话上了。这……这太危险了。”
“怀抱皇帝无限的信任和巨大的权力,袁崇焕火速返回辽东。”朱迪钠继续讲述,“然而,他上任后第一个重大行动,却并非针对后金,而是指向了自己人——时任东江总兵、驻守皮岛(朝鲜附近)的毛文龙。”
天幕展示皮岛位置图,它像一颗钉子,悬在后金大后方的侧背。“毛文龙此人,桀骜不驯,行事跋扈,且确有贪污冒饷等问题。但他建立的东江镇,多年来不断袭扰后金后方,牵制了大量敌军,是辽东战场一支重要的战略牵制力量。皇太极对此十分头痛,称其为‘肘腋之患’。”
“袁崇焕以整顿军纪、统一事权为名,设计将毛文文龙诱至双岛,一番指责后,竟以尚方剑当场将其诛杀!”“权力过载警示”弹幕惊呼,“这绝对是越权!擅杀一方大将,即使有尚方剑,也需极度慎重并事后紧急奏报。袁崇焕此举,固然有整顿的需要,但更暴露了他急于树立绝对权威、甚至有些独断专行的作风。而后果是灾难性的。”
画面显示皮岛明军惊愕、混乱,继而士气涣散。后金方面,皇太极闻讯后大喜过望。
“毛文龙死后,东江镇群龙无首,迅速衰落,对后金的牵制作用几近消失。皇太极终于拔掉了背后这根刺,可以放心地全力向西、向南用兵了。”“战略连锁反应”分析道,“袁崇焕此举,等于亲手为敌人打开了自家的后门。他或许梦想整合力量,但客观上却帮皇太极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朱元璋看到这里,已经气得脸色发白:“蠢!愚不可及!自毁藩篱,授敌以隙!那毛文龙便是有万般不是,也该缓图之,或调离,或监禁,岂能阵前斩大将?这袁崇焕,书生掌军,刚愎自用,其祸不远矣!”
朱棣也深感震惊:“皮岛一失,辽东局势必将急转直下。这已不是战术失误,而是战略性的自杀行为。崇祯用此人,付全权,何其不智!”
“果然,皇太极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朱迪钠的声音陡然紧张起来,“崇祯二年(1629年)十月,皇太极亲率大军,避开袁崇焕重兵布防的宁锦防线,绕道蒙古,从大安口、龙井关等地突破长城,第一次,也是明清战争中后金(清)军主力第一次,兵锋直抵大明帝国的心脏——北京城下!”
天幕上,八旗铁骑如潮水般涌过破损的长城关口,烽火一路燃向京畿。北京城九门紧闭,人心惶惶。画面极具压迫感。
“袁崇焕闻讯,大惊失色,急率关宁铁骑星夜兼程回援,终于在广渠门外与后金军激战,暂时稳住了阵脚。北京保卫战,在崇祯皇帝的惊慌失措和全城军民的拼死抵抗中展开。”“京城守卫者”评论,“此战惨烈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边境冲突。大明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