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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风哨引魂,故臣叩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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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的烛火跳动着,将两道交错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背后的书架上。

空气里还残留着金水河的阴冷与腥气,混杂着姜汤辛辣的暖意,形成一种奇异的对峙。

“听风者……”萧云庭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骨哨上冰凉而古老的图腾。那由风旋与狼眼组成的徽记,在他的指腹下,仿佛有了生命。

“这不可能。”拓跋烈的声音低沉,他盯着那枚骨哨,眼神复杂,“听风者的传说,比我黑狼部落的历史还要古老。他们是草原的魂,是所有部族的引路人。传说他们能与风对话,能从星辰的轨迹中预知灾祸与丰年。但在数百年前,一场被称为『天之怒』的白灾过后,他们就从草原上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血脉。”

他顿了顿,伸手拿过一件干燥的厚氅,不容分说地裹在萧云庭身上,动作带着草原人特有的粗犷,却又笨拙地透着小心翼翼。

“你母亲……她是大夏的妃子,怎么会和草原上消失了数百年的萨满部落扯上关系?这说不通。”

萧云庭没有反抗他的动作,任由那带着拓跋烈体温的厚氅将自己包裹。那股暖意顺着皮肤渗入四肢百骸,驱散了水道里带来的寒气。

他的思绪,却早已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或许……并非说不通。”萧云庭的声音有些飘忽,“我一直在想,母妃她……很奇怪。她教我读书写字,也教我宫廷礼仪,但她教得最多的,却是一些在中原人看来毫无用处的东西。”

拓跋烈为他系上衣带的手停住了,抬眼看他。

“她教我如何在没有月亮的夜晚,通过星辰的位置辨别方向。她说,那是天上的路标,永远不会骗人。”

“她教我辨认上百种草药,哪些可以果腹,哪些可以疗伤,哪些……含有剧毒。她说,大地是慷慨的,也是吝啬的,懂得它的语言,才能活下去。”

“她还教我,如何观察风吹过草地的痕迹,来判断远处是否有马群经过。她说,风是草原的信使,会带来远方的消息。”

萧云庭每说一句,拓跋烈的眼神就变化一分。从最初的疑惑,到后来的震惊,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了然与激荡。

这些……都不是一个深宫妃子应该懂的知识。

这些,是草原上最优秀的猎人、最智慧的萨满,才能掌握的生存法则。

“我以前只当是母妃给我讲的趣闻故事,是她排解深宫寂寞的法子。”萧云庭抬起头,目光穿过烛火,直直地望进拓跋烈的眼底,“现在想来,她不是在讲故事。她是在教我……如何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活下去。”

拓跋烈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看着萧云庭清隽的面容,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疏离与冷静的凤眸里,此刻正翻涌着巨大的迷惘与探寻。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个病弱的王爷,就会被他吸引。那藏在孱弱身躯之下的,是一种与他同源的,属于草原的坚韧与不羁。

“所以,皇后费尽心机要得到这个骨哨,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也不是为了什么兵符。”萧云庭将骨哨握在掌心,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清醒,“她要的,是这个骨哨背后所代表的……『听风者』的力量。或者说,是『听风者』所守护的秘密。”

“我会立刻派我最信任的亲卫,将这个图腾的拓本送回草原,交给部落的大萨满辨认。”拓跋烈沉声说道,他反手握住萧云庭的手,将那冰凉的指尖连同骨哨一起包裹进自己宽大温热的掌心,“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母亲是谁,不管你身上流着谁的血,你就是你。是我拓跋烈认准的人。”

他的话语直接而霸道,却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萧云庭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惊涛骇浪,似乎被这股力量暂时抚平了。他微微点头,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好。不过,我们也不能只等着。主动权,要握在自己手里。”

***

三天后的夜晚,月上中天,清辉如水。

七王府的后花园里,萧云庭独自一人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拓跋烈派出的信使早已在两天前快马加鞭地奔赴草原,但萧云庭不打算干等。

他摊开手掌,那枚洁白的骨哨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真的要这么做?”拓跋烈的身影从暗处走出,站定在他身后,“我们不知道吹响它会发生什么。万一引来的不是『守护者』,而是皇后的人……”

“她的人早就把王府盯得像铁桶一样了,不差这一个。”萧云庭的语气很平静,“母妃曾教过我吹奏的方法,她说,这不是乐曲,是呼唤。她说,只要我还记得她,记得风的声音,守护者就永远不会迷路。”

他转过身,对上拓跋烈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如果来的真是敌人,正好让你活动活动筋骨。”

拓跋烈看着他眼中的笃定,终究是没有再劝。他只是上前一步,站得离他更近了些,那姿态,是将萧云庭完全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萧云庭深吸一口气,将骨哨凑到唇边。

他按照记忆中母亲教导的,那套复杂而奇异的呼吸法门,将气息缓缓注入骨哨之中。

没有预想中的尖锐哨声,也没有悠扬的乐声。

一股奇异的频率,从骨哨中扩散开来。那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穿透万物的力量,它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更像是直接在人的灵魂深处响起。

风,停了。

虫,不鸣了。

整个世界,都因为这股奇异的声音,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然而,一曲吹罢,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所谓的守护者从天而降,花园里依旧空空荡荡,只有他和拓跋烈两人。

拓跋烈皱起了眉:“看来,只是个传说。”

萧云庭却摇了摇头,他看着手中的骨哨,若有所思:“不,或许……是时候未到。又或者,他们听到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找到回家的路。”

***

同一时刻,京城,南城,铁匠巷。

“哐当!哐当!”

赤膊的汉子们挥舞着大锤,火星四溅,将整个巷子映得通红。

巷子最深处,一间最破败的茅屋里,一个独臂老人正沉默地拉着风箱。他满脸的褶子,浑浊的右眼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就在那股奇异的频率响起的瞬间,老人拉动风箱的手,猛地停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那只浑浊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一团亮得惊人的光。他侧耳倾听,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哐当!”旁边一个年轻的铁匠失手,锤子砸在了铁砧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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