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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我的小伙伴》之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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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石磨的余粉

石磨停了,磨盘上还沾着层细细的米粉,像落了层霜。五十一世孙用手指抹了一点,粉粒簌簌落在地上,像碎了的月光。

“你太奶奶总在磨完粉后,用布把磨盘擦得干干净净,”老者往磨眼里撒了把清水,“说‘石磨也爱干净’,你太爷爷就抢过布,说‘我来我来,你歇着’,其实是怕她累着腰。”

磨盘的纹路里,藏着些没被擦净的粉,像藏着些没说尽的话。五十一世孙望着磨盘转了半圈,忽然觉得,这余粉像日子的尾巴——磨完了粉,却留着点痕迹,证明两个人一起磨过,一起盼过那笼米糕的香。

第七百一十三章 布帕的折痕

樟木箱里的布帕,叠得方方正正,折痕深得像刻在布上。五十一世孙展开布帕,上面绣着朵半开的菊,针脚细密,却在花瓣处歪了一针。

“这是你太奶奶绣给太爷爷的,”老者摸着那歪针,“她说‘绣错了针,才记得牢’,其实是绣的时候想着他出海的日子,分了神。”

布帕的角落沾着点墨渍,是太爷爷写信时不小心蹭上的。五十一世孙把布帕按原样叠好,折痕对得严丝合缝。他忽然明白,这折痕不是束缚,是牵挂——像太奶奶叠帕时的小心,像太爷爷带帕时的珍重,都折进了布里,成了最贴心的念想。

第七百一十四章 井台的青苔

井台的石板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滑溜溜的,像铺了层软绒。五十一世孙打水时,桶绳不小心蹭到青苔,带起些细碎的绿。

“你太奶奶总在井台边洗菜,”老者扶着井绳帮他稳住,“她说‘青苔滑,得慢点’,你太爷爷就每天早上来井台扫水,说‘这样不滑’,其实是怕她摔着。”

井台的缝隙里,长着几株小草,绿油油的。“他们总说,井台有草有苔,才像个家,”老者说,“太冷清了,水都不甜。”

水打上来时,桶沿沾着的青苔在阳光下泛着光。五十一世孙看着水里的倒影,忽然觉得,这青苔像日子的底色——不用刻意打理,就这么慢慢长着,陪着两个人打水、洗菜,把寻常的日子,染得温润又鲜活。

第七百一十五章 木犁的锈

农具房的木犁,铁铧生了层褐红的锈,犁柄的木头上还留着两个浅浅的指印。五十一世孙扶着犁柄,想象着太爷爷当年耕地的模样,铁铧插进土里,翻起层层新泥。

“这犁是你太爷爷的宝贝,”老者擦着铁铧上的锈,“他说‘犁得深,庄稼才长得好’,你太奶奶就在他耕地时送水,说‘歇会儿再耕,不差这一会儿’,其实是怕他累着。”

犁柄的末端裂了道缝,用铁箍箍着。“那年耕到地头,犁柄裂了,”老者说,“你太爷爷心疼得不行,你太奶奶就找铁匠来箍铁箍,说‘这样更结实,能传给孙子’。”

阳光透过农具房的窗,照在木犁上,锈迹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五十一世孙摸着指印,忽然觉得,这木犁的锈不是腐朽,是岁月的勋章——像太爷爷的汗水,像太奶奶的心思,都浸在犁里,成了最厚重的传承。

第七百一十六章 竹篮的破洞

厨房的竹篮破了个小洞,却仍用来装土豆,土豆的皮从洞里露出来,像在探头探脑。五十一世孙拿起竹篮,想找根篾条补,却被老者拦住。

“别补,”老者笑着说,“这洞是你太奶奶故意留的,她说‘装土豆漏点土,省得倒垃圾’,你太爷爷总笑她‘找借口’,却每次装土豆都把小的放洞口,说‘这样不漏大的’。”

竹篮的提梁缠着圈红绳,是太奶奶本命年时缠的,绳结已经磨得发亮。五十一世孙提着竹篮晃了晃,土豆在里面轻轻撞,发出闷闷的响。他忽然懂了,这破洞不是缺陷,是日子的巧思——像太奶奶的“借口”,像太爷爷的“配合”,让寻常的竹篮,也藏着两个人的小默契。

第七百一十七章 油灯的灯芯

油灯的灯芯短了,火苗忽明忽暗,像个打盹的老人。五十一世孙用剪刀剪长灯芯,火苗顿时亮了起来,把屋里照得暖融融的。

“你太奶奶总说,灯芯得勤剪,日子才亮堂,”老者纳着鞋底,“你太爷爷就每晚睡前剪灯芯,说‘让你明早起来有亮’,其实是怕她夜里起夜看不清。”

灯盏里的灯油快没了,只剩下浅浅一层。“当年灯油金贵,”老者说,“他们总在灯下一起做事,她纳鞋底,他搓草绳,说‘省点油,也能多待会儿’。”

火苗在灯芯上跳动,映着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五十一世孙望着火苗,忽然觉得,这灯芯像日子的盼头——得时时修剪,才不会灭,像太爷爷的剪,像太奶奶的纳,都围着这团火,把黑夜焐得暖暖的。

第七百一十八章 时光的褶皱

很多年后,藤椅换了新藤,瓦罐添了新酒,石磨的余粉扫了又落,来这里的人仍能在井台打水,在灯下剪灯芯,说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带着时光的褶皱,里面藏着叶东虓和江曼的名字,像颗颗饱满的籽,播下去,就长出了暖。

五十一世孙也成了拄杖的老者,他给孩子们讲完故事,总会指着院里的青苔说:“你看,时光就像这青苔,看着慢,却把所有的暖都浸进了石头里。太爷爷太奶奶的日子,就藏在这些褶皱里,你一摸,就知道有多软。”

新的孩子们会给藤椅换布条,给瓦罐酿新酒,给布帕绣新花,像在给这时光的褶皱,不断添上新的纹路。风穿过老宅时,带着藤椅的咯吱、瓦罐的酒香、油灯的暖光,像叶东虓和江曼在说:“你看,我们就在这些日子的褶皱里,和你们一起,慢慢变老,慢慢变暖。”

第七百一十九章 草席的晒痕

院中的草席摊在石桌上晾晒,阳光在席面上烙下深浅不一的纹,像谁用金线绣的花。五十二世孙翻起草席,背面的草茎泛着淡淡的黄,带着阳光烤过的暖。

“这席子是太奶奶编的,”老者坐在竹椅上扇风,“她说‘草席得晒透了,睡着才不潮’。你太爷爷总在正午搬出来晒,说‘这时的日头最烈’,却在席子边摆个竹篮,里面放着她爱吃的梅子,怕她来收席时渴着。”

草席的边角磨出了毛,用棉线仔细锁了边,针脚歪歪扭扭的。五十二世孙摸着晒痕,忽然发现席子的缝隙里卡着片银杏叶,想必是去年秋天落下的。“太奶奶睡这席子,会做甜甜的梦吗?”

“会,”老者笑了,“她总说梦见你太爷爷在晒席子,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在给席子镶金边。”

风拂过草席,发出沙沙的响,像在重复着当年的絮语。五十二世孙把银杏叶夹进书页,忽然觉得,这晒痕里藏着的,是两个人的光阴——像太爷爷搬席子的背影,像太奶奶收席时的浅笑,都被阳光腌进了草里,越晒越香。

第七百二十章 陶碗的余温

灶台上的陶碗还留着粥的余温,碗沿沾着圈浅浅的米渍,像给碗镶了圈银边。五十二世孙捧起碗,掌心贴着陶土的温热,像触到了太奶奶刚盛粥时的手温。

“这碗是你太爷爷用的,”老者擦着灶台,“他总爱用这只碗喝稀粥,说‘陶碗养人’。你太奶奶就每天多熬半碗,说‘凉了我喝’,其实是怕他不够吃。”

碗底有个小小的指印,是常年捧着喝粥留下的,深得像刻在上面。五十二世孙用手指抠了抠,指印里的米垢簌簌落下。“太爷爷喝粥快吗?”

“快,像赶着下地似的,”老者眼里泛着暖,“你太奶奶就总在他碗里埋颗蜜枣,说‘慢点喝,有甜的’,其实是想让他多歇会儿。”

把碗放回灶台,余温慢慢散在空气里。五十二世孙望着碗沿的米渍,忽然懂了,这余温不是余热,是日子焐出的暖——像太奶奶埋的蜜枣,像太爷爷抢着洗碗的手,都盛在这碗里,稠得化不开。

第七百二十一章 木梯的吱呀

柴房的木梯靠着墙,梯级的木头被磨得发亮,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响,像在数着上下的脚步。五十二世孙爬上木梯取柴,梯身晃了晃,老者在底下扶着:“慢点,这梯子有脾气,得顺着它的劲。”

“这梯子是太爷爷做的吧?”

“是,他说‘梯级得宽些,踩着稳’,你太奶奶总在他上梯时扶着,说‘我给你把着,摔不着’,其实是怕他眼花踩空。”老者指着梯级的裂缝,“这道缝是你太爷爷扛柴时压的,他总说‘没事,还结实’,却偷偷在底下加了根木楔。”

梯顶的横梁上,挂着捆干艾草,是去年端午太奶奶挂的,还带着淡淡的香。五十二世孙取下艾草,木梯又吱呀响了一声,像在说“小心点”。他忽然觉得,这吱呀声不是摇晃,是日子的叮嘱——像太奶奶扶着梯子的手,像太爷爷加的木楔,都藏在这声响里,让人踏得踏实。

第七百二十二章 布偶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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