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青黑眼底藏机锋：从晕倒查账到绝地反杀【16】（1 / 1）

陆真以身作则，在司正司带头清查账目，她全神贯注地核对每一笔数据，一直忙到深夜才稍作休息。长时间的劳累加上精神高度集中，隔天陆真继续查账时，突然一阵眩晕，昏倒在地上。

丹娘得知后急忙赶来探望，看着虚弱的陆真，心疼地说道：“陆真，你可不能这么拼命啊，工作固然重要，可身体才是本钱。”陆真微微一笑，拉着丹娘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丹娘，我知道你关心我，可如今宫中局势复杂，我们必须把账目清查清楚，不能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留下把柄。”

待丹娘离去之后，娄尚仪也来看望陆真。娄尚仪看着躺在榻上的陆真，眼中满是赞赏：“陆真，你聪明机智，做事认真负责，日后必定会成为一名杰出的女官。”随后，娄尚仪又向陆真讲述起北齐以往的历史，从历代皇帝的治国之道，到宫廷中权力的争斗，无一不详细道来。讲完后，娄尚仪语重心长地对陆真说：“你一定要奋发图强，在这宫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已的天地。”

在这次宫中查账行动中，各处宫院的账目问题百出，不是账目混乱，就是有亏空的情况。唯有陆真管理的司正司账目条理清晰，分毫不差，每一笔收支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找不出一点问题。皇帝得知后十分欣慰，对陆真的能力赞赏有加，当场对她进行了奖赏，随后还特意安排她到一间偏殿中好好休息。

陆真并不知道这是高湛有意安排她与高演见面。她来到偏殿，等了片刻，高湛从后面走了上来。高湛看到陆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陆真的近况。陆真此时已不再记恨高湛，但回想起之前高湛对自已的态度，心中还是有些复杂，说话时神色也略显不自然。高湛见状，连忙说道：“陆真，你烧制的白瓷非常漂亮，深受大家的喜爱。”话刚说完，陆真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到高湛手中，然后神色匆忙地迅速离开了偏殿。高湛刚接到手中，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看到陆真已经走远。他想要追上前去，可这时忽然有一群宫女走了过来，无奈之下，高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陆真离去。

到了晚上，陆真再次与高湛相会。高湛来到会面地点后，看到陆真已经在等候，连忙解释道：“陆真，实在抱歉，我之前有事耽搁了，所以来晚了一些。”陆真并没有责怪高湛，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陆真想起了太液池发生的事情，好奇地问道：“高湛，要是当时太液池没有旁人，你是否会收下我赠送的腰带？”高湛闻言，忽然掀开衣服，露出了套在腰上的腰带，笑着说：“你看，我一直都戴着呢。”陆真见状，心中十分开心，脸上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陆真叮嘱高湛：“以后要是被逼说假话，你就事先摸一下眉毛，这样我们也好交个心。”高湛点头同意了陆真的提议。

陆真受高演的邀请入宫送瓷器。高演拿着陆真赠送的白瓷，仔细端详着，脸上满是喜悦之色，高兴万分地与陆真聊天。两人在屋中交谈甚欢，元福在屋外听得津津有味。此时，萧唤云忽然来到屋外，看到元福后，便向他询问高演在屋中做什么事情。元福吞吞吐吐地回答道：“皇上他……他在屋中与陆真谈话。”萧唤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想都没想就强行走进屋中。她一进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指责陆真勾引高演：“你这个狐媚子，竟敢勾引皇上，你到底有何居心？”陆真见状，连忙进行解释：“贵妃娘娘，您误会了，我与皇上只是在谈论瓷器之事，并无其他非分之想。”奈何萧唤云根本听不进陆真的话，她怒目圆睁，当场上前扇了陆真几个巴掌，嘴里还骂道：“你这个贱人，还敢狡辩！”随后，她又顺手拿起桌上的瓷器，狠狠地朝陆真扔去，陆真躲避不及，额头被砸伤，鲜血直流。

高演见萧唤云如此蛮不讲理，心中怒火中烧，当场与萧唤云发生了争吵：“萧唤云，你太过分了！陆真 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如此对她？”萧唤云也不甘示弱，大声反驳道：“你竟然为了这个宫女指责我，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吵得十分激烈。一旁的陆真眼见二人争执不下，只能一个劲地在旁边劝说：“皇上，贵妃娘娘，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可她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高演和萧唤云依旧吵得不可开交……

陆真在司正司通宵核对账目，将算盘拨得噼啪作响，烛火将她眼下的青黑映得愈发浓重。当晨光爬上窗棂时，她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栽倒在案几上。

丹娘哭着扑到榻前：“你再这样不要命，我......”“哭什么？”陆真撑起身子，指尖还沾着朱砂墨渍，“在京圈混的时候，我带着团队三天三夜做并购案，这点强度算什么？”她握着丹娘的手，目光坚定，“宫里这些账本，每一笔都藏着刀子，不查清楚怎么行？”

娄尚仪轻抚她苍白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你这份心性，他日必成大器。”说着展开泛黄的舆图，从娄太后专政讲到高演登基，“这宫里的水比你想象得更深。”陆真倚着软垫，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宫阙：“再深的水，也淹不死会游泳的人。”

查账结果呈报那日，皇帝对着司正司滴水不漏的账目频频颔首，当即赏下鎏金护甲。陆真被引至偏殿休憩时，并未察觉高湛藏在暗处的谋划。“陆姑娘的白瓷，让后宫众人赞不绝口。”高湛上前时，她正把玩着护甲，闻言勾起唇角：“不过是改良了釉料配方。”随手塞给他一个布包便翩然离去，只留下高湛望着里面的制瓷笔记怔在原地。

当夜梅林相会，高湛撩起衣襟露出腰间银丝腰带：“一直戴着。”陆真指尖点上他眉骨，带着京圈名媛特有的飒爽：“以后被逼说假话，就摸这儿，我懂。”月光落在她眼底，映得眸光如星子般璀璨。

三日后入宫送瓷，陆真将月白釉梅瓶搁在案上，正与高演探讨开片纹路，雕花木门突然被踹开。萧唤云踩着满地碎玉般的月光闯入，胭脂红的裙裾扫翻了茶盏：“好个勾引皇上的狐媚子！”

陆真精准扣住她挥来的手腕，冷笑出声：“萧贵妃这招泼妇骂街，可比我在云城见过的名媛撕逼差远了。”瓷瓶擦着耳畔飞过，在墙上炸开冰裂纹，她抹了把额角的血，笑意更浓，“当年太子爷出轨的大戏，可比这精彩十倍。”

高演勃然大怒的呵斥与萧唤云的哭骂声中，陆真倚着屏风慢条斯理地整理裙摆。她望着争执的帝妃，想起京圈酒会上那些虚与委蛇的笑脸——这后宫的风花雪月，终究不过是小儿科的把戏罢了。

萧唤云的尖叫声在屋内回荡，陆真却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优雅地按住额角的伤口，仿佛只是处理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意外。她抬眼望向怒目圆睁的贵妃，唇角勾起一抹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冷意的笑：“萧贵妃，在我们京圈，泼妇撒泼前至少会先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倒显得有些失了皇家体面。”

高演面色铁青地挡在陆真身前，厉声道：“够了！成何体统！”萧唤云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指着陆真尖叫：“皇上护着她！你们果然有私情！”陆真忽然轻笑出声，声音清亮而镇定，瞬间压过屋内的喧嚣：“贵妃娘娘若是觉得谈论瓷器也算私情，那这宫里的窑工、画师，怕都要被您扣上勾引的罪名了。”

她缓步上前，指尖划过碎瓷片，目光如炬：“我陆真行得正坐得直，倒是贵妃娘娘，听闻您兄长近日与南梁商人来往密切？”此言一出，萧唤云的脸色骤变。陆真趁机从怀中掏出一叠密信——那是她早让朱尔庭暗中收集的萧氏一族通敌证据。“这些信若是呈给皇上……”她故意顿住，眼神似笑非笑地扫过萧唤云惨白的脸。

高演接过信件匆匆翻看，神色愈发阴沉。萧唤云踉跄后退，慌乱辩解：“这是栽赃！”陆真却不再理会她，转而对高演福了福身：“皇上，臣女无意卷入后宫纷争，只是这白瓷烧制技艺关乎国库收入，还望皇上明察。”说罢，她掏出改良后的制瓷手册，“这里面记录了提高产量的方法，若能推行，三年可让官窑利润翻倍。”

高演看着手中的证据与手册，权衡片刻后沉声道：“萧唤云，即日起禁足昭阳殿，闭门思过！”萧唤云瘫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陆真。陆真俯身靠近她，压低声音道：“在京圈，我见过比你狠辣十倍的名媛。记住，下次想咬人，先磨好自已的牙。”

经此一事后，陆真在宫中的威望更盛。她趁热打铁，在司宝司推行“责任制”，将工匠按工序分组，设立奖惩制度；又仿照现代广告，让画师绘制白瓷使用场景的宣传画，张贴在都城各处。而高湛看着愈发耀眼的陆真，眼中的欣赏与爱意更浓，二人虽未明言，却在暗流涌动的宫廷中默契地互为倚靠，等待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