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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大尧皇帝是个笑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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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愈烈,天地如被连夜倾泻的白潮吞没。

平阳城门前,只剩两道身影遥相对立,一人静立如松,一人背影如山。

但这静立,终於被撕裂。

拓跋努尔缓缓抬手,宽大的腕甲在风雪之中闪著寒铁的暗光。

他那不容置疑、沉稳冷酷的手势落下。

三十万铁骑隨之开始转向。

马蹄並未急行,却踏得震人心魄。

积雪被铁蹄压碎,发出低沉又连绵不绝的声响,像逐寸碾压著某种意志,某种气势,某种曾不容撼动的威严。

而城门前的萧寧,终於变了。

最初,只是眼底的一线暗色。

接著,那线迅速扩开,像墨在雪中渗开,染得神情一寸寸沉下。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呼吸止住了一瞬。

下一息,他再维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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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剧烈起伏——

不是被风雪逼的。

是怒,是恨,是被逼入无路的绝境中,那压不住的、不再能沉著的情绪。

他抬手,原本一直垂落在侧的手臂猛地扬起,袖摆带起风雪,指向拓跋努尔的背影。

“懦夫!”

声音劈裂雪幕,不再清冷,不再稳重,不再是那立於风雪之中、以一城为赌的帝王之声。

那是一声——

失控。

“你们都是懦夫!”

声音沙哑,像是被生生挤出来似的,含著愤恨和撕裂。

“空有三十万大军,却不敢进我平阳一步!连步都不敢迈!你们算什么!”

风雪被他震得散开,语声带著颤,却是暴烈的颤。

拓跋努尔脚步未停。

但笑意——更浓了。

他连头都不回,只抬手轻轻一摆,示意后队继续退。

萧寧咬紧牙关,脸色涨得发白甚至发红,像被逼至了失態边缘。

“你们不是说北疆儿郎无惧生死吗不是说你们战血永燃吗!”

他声音破得厉害,像是撕著喉咙喊:

“现在怎么不敢进城了!”

“怎么退了!”

“怎么逃了!”

城门下的风雪似乎也被这声声戟裂般的嘶喊割开。

但铁骑仍在退。

整齐、稳定、沉稳。

不是狼狈退。

不是惊惧退。

是掌控全局者的退。

这退,比进攻更像压迫。

萧寧眼中的血丝一点点爬开,像烧开的裂纹,越蔓越长。

“你们给我进来!!”

他的声音已经不能称之为声线,而是嘶吼:

“朕都出来了!!!”

“朕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他们说让朕做诱,他们说朕若敢走出城门,便是胆、是魄、是帝王之威——”

他的声音越来越碎,越来越乱,越来越像被情绪撕开:

“朕都这么做了!!!”

“你们到底还想让朕怎么样!啊!”

“拓跋努尔!!!”

“你给朕进来啊!!!”

风雪呼號。

他的声音在空旷白野中被拉得无比悽厉。

拓跋努尔停下脚步。

但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他要回头。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身。

那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杀意。

只有愉悦。

一种看穿对手、看透棋局、握住脉门、最终稳居上位之人的愉悦。

他看著萧寧。

那双眼像在看一个输掉赌局、输得一丝不剩的人。

“还说什么帝王。”

拓跋努尔轻轻摇头,笑了。

笑意里,是彻底的轻蔑。

“你这点心性——”

他吐气。

白雾散开。

“连我部中最普通的少年郎都不如。”

萧寧浑身都在颤。

不是冷。

是气血逆冲。

他咬牙,指尖用力到指节发白,几乎要將掌心掐破:

“你……你说什么……”

拓跋努尔抬起手,隨意地挥了挥。

“撤。”

这一声落下,像战鼓,像铁锁,像横断山河的断语。

三十万铁骑阵势开始彻底后移。

铁甲摩擦声、马蹄踏雪声、皮革与韁绳相击的轻响——全部连成一片厚重深沉的潮声。

而在潮声之上,是拓跋努尔的声音:

“这几日,我军不入城。”

“我倒要看看——”

那双如狼一般的眼睛重新落在萧寧身上:

“你要在这里骂我们骂到什么时候,天气挺冷的,记得多穿点衣物啊。”

萧寧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像是被人剜了心一样,胸腔剧烈收缩,眼中甚至泛起了湿意。

“你……”

他的声音极轻,极哑:

“回来……你们给朕……朕……滚回来!”

话未完,声音便断掉。

喉咙像被雪和血堵住。

拓跋努尔却不再看他。

他转身,大步走回军阵。

拓拔焱、拓拔古、眾北疆前军武將皆隨之而动。

而在他们撤退的同时——

笑声

从军阵中响起。

不是狂笑,不是嘲讽的大声喧譁。

而是那种——

看到一个人,从高处坠下深渊,摔得支离破碎之后,忍不住发出的嗤笑。

轻。

短。

却比刀锋更尖。

“哈哈……”

“原来如此。”

“以为是龙,竟不过是只哀鸟。”

“空有气象,无胆入局。”

笑声由近而远,由少到多。

一声接一声。

雪声如潮,一阵阵卷著白雾在荒野间推送。

三十万铁骑的阵势正在缓缓后退,铁蹄踏雪,有节,有序,有力,不急不乱。

那不是败退。

不是畏惧。

是掌控局面的从容,是棋局已定之后的收子姿態。

而在这铁流缓退的同时——

笑声,逐渐多了。

先是几人嗤笑。

继而传到两翼。

隨后连后军也有了闷声轻笑。

笑声不高,却像细细密密的针,一针接一针,扎在平阳城门下那个孤立的人影身上。

萧寧的呼吸,是在一点一点乱的。

他的胸腔起伏大得近乎失控,像是肺被风狠狠刺住。

喉咙紧,却偏偏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盯著那支撤回去的铁骑,眼白中布满血丝。

而拓跋努尔——

依旧没有急著离开。

他骑在马上,回身,轻轻提韁,动作缓慢得如同散步。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萧寧身上。

然后,他笑了。

笑声不大,但每一个音节,都像重石落入雪中。

他开口——语气依旧平稳,甚至带著閒谈般的轻鬆:

“知道么你们的计划確实很完美。”

风雪砸在他的披肩上,落在他的鬍鬚间,却无法盖住他声音里的从容。

“如果不是你的破绽,我还真就进城了。”

他语声微顿,淡淡地看著萧寧。

“只能说啊,你还太年轻。”

雪在他们之间呼號,而这句话比风雪更冷。

“这次你们计划的失败,都是因为你。”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

萧寧眼中的光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愤怒。

不是恨意。

是——被说中最深处的地方。

拓跋努尔看得清清楚楚。

於是,他笑得更愉悦了。

他继续道:

“你们长途跋涉来北境,想来粮草肯定不足吧!”

话刚出口——

萧寧全身骤然一滯。

下一瞬,他瞳孔猛然收缩。

那不是表演。

不是掩饰。

而是条件反射般的,难以压制的 真实。

被看见了。

被捕捉到了。

拓跋努尔眼睛亮了,他甚至连表情都懒得隱藏:

“哦——”

那一声,带著彻底的篤定与玩味。

“看来,我猜对了,你们粮草確实不足!”

这句话落下,仿佛雪野中响起了一声巨大的裂声。

萧寧的呼吸彻底乱了。

风雪砸在他的脸上,顺著颊侧滑下,像泪,却不是泪。

他想说什么,可嗓子像被冻住。

他的牙关咬得死紧,连下頜线都绷得发颤。

拓跋努尔却轻鬆地继续开口,语气甚至像在夸奖:

“很可惜啊,就在刚刚,你又告知了我一个信息!”

他抬指,隨意地指一指萧寧的胸口。

“不得不说,大尧皇帝真是我们大疆的好帮手啊!”

这句话一落——

笑声炸开了。

不是嘲讽的狂笑。

而是发自內心的畅快与讥讽。

拓跋努尔笑著,甚至有些惋惜地摇头:

“你这样的皇帝,我们倒是捨不得杀你了!”

他呼出的白雾在空中旋起,如同轻蔑的烟尘。

“让你统治大尧,大尧才能如此弱小啊!”

“哈哈哈哈!”

笑声轰然如雷,从前军,到中军,再到后军,纷纷响起。

拓拔焱、拓拔古、各部將领听到这话都大笑起来,甚至有人直接拍著马鞍前俯后仰。

而萧寧——

脸色已经完全不再是怒红,而是——

灰白。

像血色被抽走。

像身体里被掏空。

像整个人正在被风雪一点一点吹散。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说不出一句反驳话。

因为他知道——

他说什么,就露什么破绽。

他沉默,又恰恰坐实了对方的判断。

这是——无处可立。

拓跋努尔看著他的沉默,笑容更深了。

他抬手,做了一个隨意得仿佛在挥赶牲畜的动作:

“很显然,你就是这次你们计划失败的罪魁祸首。”

雪落在他掌心,他慢慢握拳,让雪在指缝间化开。

然后,他重新看向萧寧,带著一种彻骨的清晰: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点!”

他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轻快,如同说著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我们的粮草,可是充足的很啊!”

萧寧眼中血丝剧烈收缩,胸腔像被狠狠戳了一刀。

而拓跋努尔的声音,隨即落下:

“接下来,我们就打算围住你们平阳的粮道,我倒要看看那,你们的粮草能撑几天!”

风雪掠过他的披风,將雪片卷到萧寧脚边。

他轻轻抬下巴,露出一抹锋利、从容、像刀一样的笑:

“引我们入城,在城內给我们掘好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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