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皇帝夜行，查出兵痕（1 / 2）

咴线人送来的，钱府密会内容都在这里。”

陈渊接过来，看了几行，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淡淡道：

“他们终于开始了。”

“比我想的晚了三天。”

张宗光道：“要不要提前动手？”

陈渊摇头：“不。”

“让他们动。”

“要兵变，就的让百姓看见他们是怎么起的。”

“到时候，我只杀带头的。”

“文人想保，就让他们自己解释。”

张宗光点头：“我明白了。”

“风纪营的人我已经全调入内城。”

“东南城门守军昨晚刚换班，全是陛下的人。”

“吴氏旧营那边，一旦有动作，我们能在半个时辰内封死四门。”

陈渊闭上眼，声音低沉：

“那就等着。”

“我倒想看看，他们这帮自诩‘正统’的人，是怎么抬着棺材喊忠义的。”

夜色渐深。

金陵街头的灯火慢慢熄了。

风纪营衙门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李文海坐在堂中，把一张又一张卷宗翻的整整齐齐，旁边的风纪察使在抄写制府诏令，每一道都写着：

【密切注意郊外调兵动向。】

【若有兵械入城，立刻上报，不许私调。】

【百姓不的接近书院，书社三日内停课。】

【书院有聚众讲政者，先擒后审，不许预警。】

这一夜的金陵，看似风平浪静。

可暗地里，火已经烧到了城门根底。

谁也不知道，等这场戏真正开始，最后躺下的，会有多少人。

但皇帝已经准备好了。

他不是要挡兵。

他是要等一场，可以当众开刀的“乱”。

只有“乱”先来，他才好名正言顺的清。

金陵入夜，街灯次第熄了。

北城那边的巡逻打更声还在敲，但宫城内早就安静下来。御马监的马厩里只剩几匹夜用的小矮马，连口粮都已经分发完了。

可就在这样的夜里，陈渊披了件灰袍，头戴斗笠，悄无声息的出了宫。

带他的人不是禁军，不是张宗光的人，也不是风纪营。

是内廷最旧的一批太监兵。

他们不说话，只做事。

陈渊不想被人认出来，更不想带大队人马。

今晚这趟，他要亲自去看——金陵兵械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骑的小马并不快，前后只有四人骑着跟着，装作普通的商队护送。

路线走的是金陵西南绕城路，从城南马市绕到兵械营，再进户部旧库房。

这一路看似绕，其实是在避风纪营的视线。

不是不信李文海，是不想打草惊蛇。

这一局，是赌命。

没人能帮他赌。

兵械营外，一座破旧的箭楼下本应有两名守夜兵，此时却空无一人。

陈渊没说话，只让随行人等在外，自己翻身下马，从侧门摸了进去。

他熟这地形。

以前当王爷的时候，查过一次兵器走私。

他知道兵械营最靠北的仓库，地下有个老库道，早就被废了，但门还在。

果不其然，那门锁上了，可锁芯上却有擦痕，是新磨过的。

他摸了摸，有细小的铜粉。

有人最近刚用钥匙开过。

陈渊心里一沉。

他退了两步，看向身边太监：“火折子。”

太监递过来，陈渊点亮，推门下去。

地窖里一片潮湿，灯火一晃一晃，映出一排整齐码放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