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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一条鞭法下,张居正其实死不足惜!洪武缺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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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手,比空喊朱元璋不对要高明得多,也险恶得多。

他们试图用巨大的现实阻力,逼朱元璋知难而退!

这已不是辩论,而是以整个士大夫阶层的意识形态和道德优越感,发起的绝地反扑。

然而,他们低估了朱元璋的决心,也错误判断了形势。

龙椅之上,朱元璋面沉如水。

他面对这山呼海啸般的反对声浪,并未如往常般暴怒,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目光仿佛要穿透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辞,直抵其下隐藏的利益核心。

说白了,这三条难题是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更彻底说出他们到底为何如此反对,他们被侵犯的自身利益就是——

清丈田亩,谁家名下没点隐田?

役银摊入田赋,谁家田多,不就谁大出血吗!

你朱元璋前期都已经取消了田税的优免,你都只免徭役了……那你现在居然还要听李魁那厮的建议,再加深我们要遭的罪?

这也正是张居正在后期,朱棣开始已经再开优免后……他居然逼着世家出血,逼着世家在处处利益都受到损害。

就如未来学者所说,张居正其实死不足惜,死的不冤枉!

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一条鞭法可不止是一条鞭法这四个字的政策名字那么简单,也不是后世人认为的改革成功了就那么简单。

所谓四条!

其一,在旧的赋役制度下,力役是按丁(成年男丁)征发的。

世家大族通过投献、诡寄、荫庇等手段,将大量佃户、依附民的身份模糊化,使自己控制的大量人口逃避了国家的丁役。

这些本该由世家承担的力役,被转嫁到了仅有少量土地或无地的自耕农头上,导致“富者田连阡陌,竟少丁差;贫者地无立锥,反徭役沉重”。

一条鞭法将力役折银,并入田亩征收。

这就意味着,国家征税服役的依据,从难以核查的人丁,转向了相对容易清丈的“田亩”。

你有多少地,就承担多少役银。

世家大族田产越多,要缴纳的役银就越多,他们再也无法通过隐藏人口来逃避对国家应尽的义务。

这就等于直接废掉了他们千百年来通过控制人口来获得廉价劳动力,并以此抗衡皇权的最重要特权,是从根子上削弱了他们的经济实力和政治独立性。

其二,旧制下,农民需要亲身去服力役,动辄离家数月,甚至死伤路途……许多农民为了逃避徭役,不得不携田产投献给有功名、有特权的世家大族,寻求庇护,从而沦为后者的佃户或依附民,失去了人身自由和国家编户齐民的身份。

一条鞭法实行官收官募。

百姓缴纳役银后,即可安心生产,无需再亲身服役。

官府用收上来的银两去公开招募愿意务工的人。

这意味着,农民不再需要为了逃避徭役而投靠世家,世家再无这等免费的劳动力和灰色经济的收入口。

其三,旧制下,徭役种类繁多,何时征、征多少、派谁去,操作空间巨大。

世家大族常与胥吏勾结,包揽、转嫁徭役,甚至借此盘剥小民,将国家权力变为私器。

可一条鞭法却的改革却化繁为简,将众多杂役合并为一条固定的银两税额,征收标准统一、透明……世家的影响力在某种程度,完全被掀翻,百姓会知道朝廷才是做主的人,世家都是纸老虎。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一条鞭法使役银收归中央财政,地方兴修水利、道路等公共工程,需要向朝廷申请拨款,再由官府招募实施。

过去,地方事务往往由当地世家大族牵头、组织完成,他们在地方上拥有极大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形成了某种程度的宗族自治。

现在,这个权力被朝廷收回,国家的力量直接延伸到基层,世家大族在地方事务中的主导权被严重削弱,从合作者或实际控制者变成了被官方完全管理,被主要征税的对象。

你就说,张居正死的冤枉吗?

……

“砰!”

此刻,朱元璋也不客气,直接一砸桌子,巨响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所有哭声、谏言声都戛然而止。

“好!好得很啊!”朱元璋当时无比愤慨,“都说此法不好?那咱问你们,元末官逼民反,饿殍遍野之时,你们说的好在哪?咱提着头颅再造华夏之时,你们说的好又在哪?!”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御阶,目光刮过每一张惶恐或故作镇定的脸。

“所谓的好是假的,人是活的!这好若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咱何必在此刻变革?正是因为旧法积弊已深,民不聊生,咱才要变!这才叫顺应天命,这才是真正的恪守咱这大明最初的创业之艰!”

他停在那个被抬上来的老臣面前,俯下身,几乎脸对着脸:“老大人啊,你口口声声为黎民请命。咱问你,是让百姓安安稳稳种地交钱好,还是年年被胥吏如狼似虎地驱赶去服那九死一生的苦役好?”

“你家的田庄、铺子,每年要‘帮’多少农户代役,从中盘剥多少银钱,用不用咱让户部给你算算清楚?”

投献一事的清理,朱元璋其实留情了,很多人若并不是罪大恶极,只是借百姓的田活命,百姓借此逃避徭役……

朱元璋就并没有全部清理,这是他手中此刻握着的巨大百官把柄。

那老臣闻言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朱元璋当时又一挥袖袍的冷哼,直起身看向所有人!

“哼,看来没话说了……那朕现在就告诉你们,朕意已决!一条鞭法利国利民,必须行!”

“谁敢再以其他理由,例如纲常为名,行阻挠新政、维护私利之实,休怪咱的刀,咱可不认得你们是什么从龙元老,什么世家清流!”

绝对的皇权,在这一刻展现了碾压式的力量!

朱元璋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宣告了他的支持。

世家的第一波反扑,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看似土崩瓦解。

可退朝后,朱元璋回到御书房,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他屏退左右,只留下太子朱标和心腹太监朴不成。

“标儿,你都看到了?”朱元璋揉了揉眉心,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疲惫,“这帮人,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明的不行,他们会来暗的。朝堂上不行,他们会从地方上下手。”

朱标凝重地点头,拱手道:“儿臣明白。清丈田亩、核定役银,在需人。儿臣也担心,地方官吏阳奉阴违,甚至与豪强勾结,将良法变为害民之政。”

“没错!”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闪,“所以,光靠杀,靠压,也不行。得有钱!得有能贯彻咱意志的干吏!得有一套能绕过这些蠹虫的新章程!”

他说着,快步走到悬挂的大明舆图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江南、湖广等赋税重地,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他的手指猛地停在了一点上,整个人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僵立当场。

等一下,他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就在他刚刚嘴里嘀咕出的那句话中。

那便是……

老朱突然间清醒了,此前大力推动一条鞭法的想法也变了。

反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在脸上。

朴不成和朱标都察觉到了异常,可不敢出声,他们还诧异朱元璋是怎么了?

可叶言在暗藏却骤然哈哈大笑。

卧槽,你才反应过来啊,朱元璋?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不谏言,或者直接帮你改徭役吗?

就在你惊醒的这点上!

而这一点啊,在良久后。

朱元璋缓缓转过身,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仿佛想笑,又像是要哭。

他用一种极其古怪,还带着浓浓自嘲和苦涩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娘的……咱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条鞭法,什么化力为银……说得好听,可这法中的‘银’,是从哪儿来的?”

他像是问朱标,又像是问自己,眼神中充满了被巨大现实冲击后的茫然。

“朝廷……咱大明的国库……现在有那么多现银,去‘官收官募’吗?”

“百姓要交的是银,不是米,不是绢!市面上有那么多银子流通吗?不都是宝钞……而宝钞现在改革半年了,娘的,咱当初为何不让宝钞和白银相互兑换?它现在跟废纸也没什么两样啊!”

“这鞭子挥出去,抽得再响,要是国库里没银子给募来的工匠发工钱,要是百姓手里没银子交上来……那这‘一条鞭’,抽的不是豪强,是他娘的在抽咱自己的脸!在逼民造反啊!”

朱元璋的抱怨声音是不高,但却让朱标和朴不成都愣住了。

奉天殿上,这位皇帝可以用皇权压倒一切反对的声音。

但此刻,在这空荡荡的御书房里,一个最基础、最冰冷,也是他最无法用权力改变的残酷现实出现了!

洪武压根没钱!

此前可以借助空印、投献大案抄家赚钱,但抄家难道能一直下去?

所以老朱可算意识到了那个最关键的点,世家反对还不是大事,国家没钱就压根支撑不了一条鞭法!

而张居正那时,是前有朱棣大开国门郑和下西洋,大航海时代的毛利都比洪武当前的财政多数倍、百倍,更别提老张是聪明人。

他的一条鞭法需要的是摊丁入亩,前提就是必须知道全国到底有多少亩。

所以张居正摄政后,第一步就启用强硬官员,发动了明史上最彻底的一次全国土地清丈。

严查勋贵、官僚、豪强隐匿的田产,清丈出大量被隐瞒的土地,极大地扩大了应纳税的田亩总数。

这样,即使税率不变,国家的总税收也大幅增加!

这条鞭子还没挥,朝廷的财政收入就先涨了一截,有了推行改革的底气。

第二,他最狠的还不只是清账土地,张居正死那么惨除了动摇世家根基,他最狠的还是被人忽略的另一点,他是用了更加严苛的考成法!

那是被学者称为比朱元璋还离谱的考成法,他要的不但是地方政绩达标,他最关注的是以以税收完成情况作为考核地方官的首要指标。

并且以最大力度的高压统治,对于征税不力、清丈懈怠的官员,一律严惩、罢黜。

史称,张居正摄政,一言不合就和开国皇帝朱元璋一般罢官,杀官!

如此,老张是一套组合拳打下去,当时的官吏都要疯了,他们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也必须拼命去落实新政,从豪强地主嘴里抢也要抢的把税收上来!

这就导致什么流行了千年来的官吏优免政策,他张居正居然直接一个改革就等于给干没了,那得是多少人在憎恨他?

他比朱元璋在某种程度来说,那还要狠辣啊!

可也正是这一套操作下去,才做到了一条鞭法的真正成功。

但现在的朱元璋有什么?

他除了有与之一样的狠,甚至是更狠的帝王之心……但纵观洪武时期的政策,朱元璋压根就没研究过,或者真正出过什么富国的策子……

朱元璋这老家伙为了钱,最狗的政策就是开国说不多收百姓税,结果到洪武的中旬缺钱,他就恶意的再度加大了民税,开了新的民税口子压迫百姓。

这就是洪武式赚钱方法!

所以这一下,朱元璋眼睛清醒了,只能缓缓坐回龙椅,目光有些失神地望着殿顶,喃喃道:

“李魁啊李魁……你给咱指了条明路,却也让咱看清了,咱大明的家底,原来……这么薄啊……”

叶言……

“你就是该的!那再开民税的政策能是人做的?你不但做了,你老年时候还加大力度的做!”

所以在经济方面,这简直就是清朝人修史都不用去改的,这就是遗臭万年的最狗屎的洪武治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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