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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后来没人再问她去哪儿了,因为到处都是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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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官员面面相觑,有人脸色发白,有人低头垂首,更多人默默站起,向赵砚舟躬身行礼。

法条通过。

那一刻,仿佛不是人在制定规则,而是某种更深沉的力量,借人的手,完成了自身的显形。

数月后,边关之外,黄沙漫卷。

沈琅骑在一匹青鬃马上,沿长城西巡。

她不再穿官服,只披一件素色斗篷,腰间挂着那只青铜匣——母哨仍在其中,十年未曾离身。

途经一处牧区,她见几个孩子蹲在溪边,用羊骨做成的哨子吹着不成调的曲子。

那旋律古怪,既有草原长调的悠远,又夹杂着某种熟悉的节奏。

她勒马驻足。

一名老牧人走来,满脸风霜,笑着递上一碗热奶茶。

沈琅接过,目光仍停留在孩子们身上。

“这曲子……是从哪来的?”她问。

老牧人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牙:“姑娘,你听过羊群迁徙时的脚步吗?四百只蹄子踩在同一拍上,比鼓手还准。我们不过是把路记在哨子里,一代代吹下去罢了。”

他抬头望向远处起伏的沙丘,眼神深远。

“怎么,你也觉得这调子有点耳熟?”沈琅骑在马上,风从塞外吹来,带着砂砾与草灰的气息。

她望着那几个孩子用羊骨哨吹出的调子,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铜匣。

匣子冰凉,却仿佛有脉搏在内里跳动——那是母哨,是十年前长安灶火共鸣之夜的核心音源,也是苏锦黎留在这世上最后一件实物流转的信物。

孩子们的曲子并不标准,甚至算不上完整旋律,可那三声一循环的节奏骨架,却像根须扎进了这片土地的呼吸里。

它混着长调的悠远起伏,又隐隐透出《救苦调》中那种低回压抑的悲悯。

这不是谁刻意传授的乐谱,而是人们在迁徙、劳作、生老病死之间,无意识哼唱出来的声音记忆。

老牧人笑着递上奶茶,说:“老祖宗传下来的呗。”

沈琅没有纠正他。

从前她会认真解释:这音律体系由苏锦黎创立,经七王府暗卫传递至边陲,借陶哨共振网络唤醒民声;她说过这是制度设计,是权力结构之外的声音自治实验。

可此刻,看着孩子咧嘴欢笑时飞溅的唾沫星子,听着那歪斜却坚定的节拍,她忽然觉得——或许真正的传承,本就不需要名字。

一个被记住的人,才叫传奇;而一种被遗忘来源却依然活着的东西,才叫存在。

她翻身下马,走向不远处的敖包。

石堆早已斑驳,经幡褪成灰白,唯有中央一根木杆还倔强地指向天空。

她蹲下身,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从怀中取出一枚新制的母哨——铜身镀银,内部刻有微缩音槽,能精准复现《太平引》初始频率。

这是正音局最新一代的标准器,也是她亲手监造的最后一枚。

她将它埋进敖包基底,覆上石头,轻声道:“不必有人知道是你开始的。只要还有人听见,就够了。”

风掠过荒原,卷起一缕沙尘,像是回应。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大觉寺,元惠禅师静坐于灯影之下。

油尽将枯,他手中握着一片枯叶,叶脉清晰如琴弦,是当年萧澈病榻前托付之物。

他说过:“若有一天天下皆响,请替我听一听。”

禅师不曾辜负那一句嘱托。

十年间,他每日以心闻声,记录城郊井水震动、山寺钟鸣偏频、孩童夜啼节奏……直至确认——那个声音秩序已自成生态,不再依附任何一人。

今夜,他把枯叶放入竹筒,封入陶瓶,投入江心。

流水无声带走瓶子。

数日后,它卡在浅滩,被一名渔童拾起。

孩子不懂文字,只觉这管子中空,便削去瓶颈,钻孔成笛。

他吹给妹妹听,调子走样,却莫名安抚哭闹。

后来笛子遗落在田埂,又被收旧货的拾走,辗转流入岭南民间器物展。

玻璃柜中,标签写着:“未知年代·民间发声器·来源不详。”

一个小女孩踮起脚,盯着那支粗糙的哨笛看了许久。

没人注意到,她嘴唇微动,哼出一段断续的音符——三个短促的音,间隔均匀,像是某种遥远的回响。

而在西北某处黄沙掩埋的洞窟深处,一卷残破的敦煌写本静静躺着。

其边缘空白处,有一组以星宿位置标记的小型符号,形似音阶,排列方式诡异。

无人识得,也无人翻阅。

直到某日,一只纤细的手拂去尘土,指尖停在那串星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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